己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了出来似的,后背湿淋淋的。
他阔步上前,一下揽住了裴知宴的肩。
“池兄来了,我和嫂夫人一直在等你呢。”
贺从文毕竟还惦记着裴知宴的银子,只在心中宽慰自己,还好自己方才说的话声音小,估计也只有林今絮一人听见。
而新妇向来都是怕事的,况且他们也知晓他贺从文的身份,就算是受了委屈,也定不敢和自己的夫婿说的。
只是半晌,贺从文都没听见裴知宴回他什么,于是他有些不解地抬了头。
抬头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贺从文只觉得自己陷入了冰窟之中,冻得他在已经稍显炎热的春末,惊出来了一身冷汗。
只是等他再看过去时,一切仿佛如常,裴知宴的眼中带着一层薄薄的笑意。
裴知宴伸手,反揽住贺从文的左肩。
只是不知怎的,贺从文只觉得,今日的池兄手劲好似有些大了,捏得他怪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