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着头,小碎步走了上来,坐在了裴知宴的身侧。

只是他们二人间似乎隔了条银河,便是再坐两三个人都绰绰有余了。

屋内安静得过分,林今絮想了想,还是壮起胆子来:“殿下,书不如明日再看?今日时辰不早了,要不,妾先把烛给熄了?”

裴知宴手上动作一顿。

这还是第一个在侍寝这事上催他的。

倒是…稍显些急不可耐了。

不过裴知宴却发觉,自己竟也不排斥。

他面上神色依旧是淡淡的,却微不可查地颔首。

林今絮得到了首肯,松了一口气。背过身去,拿起剪子,将烛芯给剪了,顺带打了个不轻不重的哈欠。

屋内的光一下没了,气氛逐渐暧昧。

可林今絮却丝毫没有察觉,她钻进被子里,一下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几乎都要舒服到叹喟起来了。

不愧是殿下的床榻,外边春风刺骨,可榻上却暖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