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似乎又恢复如常。
没人来叫叶青吃饭,就好像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也没人想起来,他们吃的这顿早饭,是原身大清早五六点钟爬起来做的。
叶青只觉得原身真可怜,倒了八辈子霉才投生在这样的家庭里。
家里五个孩子,大哥跟小弟住一个房间,大姐跟小妹住一个房间,只有原身窝在阳台隔出来的逼仄杂物间里。
不到三个平方的杂物间,摆放着一张十分简陋的木架子床。
杂物间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南杂旧物,甚至就连架子床的下铺都被占了去,只剩下一个勉强能容纳一人行走的过道,通往架子床上铺的爬梯。
架子床上铺外侧,拉了一块洗得泛白的旧床单当帘子作为遮挡。
这个不到一米宽的小床,是原身在这个家里为数不多可以喘息的空间。
这些年她不管是睡觉还是学习,都是在这张床上完成的。
靠床尾那儿有一扇窗户,其中一页窗户的玻璃早好几年前就碎了。
但是叶父叶母舍不得掏钱更换玻璃,就在垃圾站捡了一块没人要的木板回来,胡乱钉在了窗户上。
木板尺寸有点小,导致窗页堵完之后,还留下了一条寸许的缝隙。
一到冬天,冷风就顺着这条缝隙飕飕往里灌,冻得原身只能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