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地低垂着脑袋，声音小小的，还带着哭腔，

脑海里想起如今alpha少年躺在病床上的模样，他的眼泪就忍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

简简单单的一句询问话，是他努力强忍着害怕，鼓足了勇气才说得出来的，

不许反驳，不能反抗，绝对服从，这是基地里每一个实验品必须遵守的戒律，

如果胆敢质疑和违抗，那接下来等待反抗者的，只会是残酷的惩罚和虐待。

小beta怯懦柔软又乖顺，在基地里一直活得小心翼翼的，

像现在这样胆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还真是……让曲源觉得趣味盎然又刮目相看啊。

他看着面前神色委屈难过的小beta，挑了挑眉，“我说的是他不会死，他现在死了吗？”

“可是，”，小beta抬头，张嘴下意识地就想要反驳，却在看见曲源脸上骤然冷沉的笑容时，被硬生生地吓得一个哆嗦，

他嘴里的话再也说不出口，熟悉的畏惧感袭上心头，让他一时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曲源看见他被自己的一个变脸给吓得脸色都白，又愉悦地勾起了唇，

“我当初说过，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话照做，你就不用死，也能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你现在不就好好地活着吗？不也能继续待在他的身边吗？”

“我说过的不都做到了吗？我不是帮你实现你的愿望了吗？”

“你怎么能这么不识好歹地质疑我？”

最后一句话，他尾音骤然加重，脸色也再次阴沉下来，

小beta被他吓得一个哆嗦，整个人都瑟瑟发抖起来，

研究员的话听起来似乎一点问题都没有，他现在确实不用死了，也确实是能留在alpha少年的身边了，可、可……

他说不出研究员的话到底哪里有问题，可他就是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他真的从来没想过要让alpha少年受伤，更没想过会是他亲手把他的大哥哥弄出现在这幅虚弱的模样，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他把针管扎进alpha少年皮肉的那一幕，耳边不断回响起alpha少年那一句毫无感情又冰冷入骨的‘你背叛我’。

不是的，不是的，他没想过要背叛大哥哥，他怎么会，他怎么敢，他……

可药剂又确确实实是他注射进alpha少年的身体里的，

一想到这里，小beta眼里的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落，

一个连心智都未发育成熟的beta小孩，又怎么可能能反驳得过生性阴狠狡猾的成年alpha，

心性智力的完全碾压，曲源三两句话便把自己欺骗教唆小beta去伤害背叛alpha少年这件事给颠倒黑白成是小beta反倒需要感谢他。

“小可怜，你可不能不讲理啊，”，曲源冷眼看着小beta流泪，嘴边勾起一抹冷笑，

“药剂可是你自己决定要注射进你大哥哥的身体里，我可没有逼你，我只是给了你一个选择机会而已，”

“针不是你自己亲手扎进他身体里吗？药剂不也是你亲手注射进去的吗？”

“我逼你了吗？我拉着你的手去做这些事的吗？没有啊，”

“如果你不是那么怕死，如果你不是非要缠着他，留在他的身边，他现在也不是如今这幅模样，”，

曲源看着他脸色逐渐苍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是风一吹便会碎裂飘散的脆弱模样，微笑着给了他致命的一记，

“所以说啊，这全都是你的错，”

“是你贪生怕死才把他给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是你，亲手把他弄得重伤濒死，是你自己选择伤害他，背叛他的！”

曲源把椅子拉进些，抬手掐住小beta的下巴，眼神残忍愉悦地看着他泪流满脸，精神崩溃的模样，

“他说的没错啊，你就是背叛他了，你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