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言,独处之时,唯一人轻抚琴弦,仿若尘世喧嚣皆与他无关,绝不允许旁人叨扰。”司空煜轻轻摇了摇头,笑中带着一丝怅惘:“许是未曾遇到心意相通之人罢。无人可解心中意,无人能懂肺腑言,此般境遇,对一人而言,确是寂寥。”
云瑶又问:“听你如此说,难道你……”司空煜只是嘴角噙着一抹莫名的笑,不再言语。云陌很快便寻得些猎物归来,看到二人谈笑风生,心中欣慰,问道:“你二人方才所谈何事?”司空煜眨了眨眼睛,笑笑道:“我正在聆听云瑶姑娘讲述云兄你儿时的趣事呢。”云陌看向云瑶,目光柔和道:“我幼时你身在何处?”云瑶的脸微微一红,仿若那盛开的桃花,尴尬地笑道:“二哥莫要听他胡言。”云陌从怀中掏出一只野兔,道:“此地颇为干燥,仅能寻得这野兔。”司空煜赞道:“亦是不错。”
不多时,一人生火,烤了野兔。三人围坐,一边品尝,云陌一边感慨道:“以我们行速估算,抵达有人烟之处,尚需数日,接下来数日,恐怕皆要在野外度过了。”言罢,云陌心疼地看向妹妹,满眼愧疚道:“小妹,是为兄连累你了。”云瑶赶忙道:“二哥何出此言,小妹自愿相伴二哥出外,何谈连累二字。”云陌轻轻抚摸着云瑶的发丝,如同在安抚着稀世珍宝,面上多了几分欣慰:“听你如此说,二哥心中甚是舒坦。”云瑶道:“我们这般相处,不也很好?”云陌这才释然,不再自责。
时光缓缓流逝,怜梦等人心中挂念司空煜安危,便一直在暗中护佑。见他安然无恙,怜梦心下方安。这日,怜梦收到东陵来信,待她展开信笺,只见那字迹娟秀却又透着焦急。看了信后,怜梦黛眉微蹙,略显犹豫之色。一旁的长陌见状,关切问道:“可是发生何事?”怜梦缓缓道:“京都传来音讯,王妃染病。此事理当让公子知晓,她毕竟也是公子的王妃。”长陌略作思忖,问道:“是你去告知,还是我去?”怜梦道:“我去便好,你去准备一番,公子或许要赶回去,你且护他一路周全。”长陌应道:“是,我这就去准备。”说罢匆匆离去。怜梦则坐在榻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微蹙,思索着如何寻个恰到好处之事,将这消息传递给公子。
三人继续前行,行至中午,终于抵达有人烟之处。司空煜道:“你们好生歇息,我去打探一番此处有何趣事。”云陌却不放心,眉头微皱,道:“你孤身一人,恐有不妥,我陪你同去。”司空煜轻笑道:“云兄,在下虽不才,但此地白日朗朗,治安尚好,断不会有什么闪失,定会速去速回。”言罢,司空煜转身离去。
司空煜一人漫步于长街之上,仿若闲云野鹤。行至一处,忽闻一阵酒香扑鼻,循香望去,但见一处酒肆。司空煜嘴角微微上扬,似是想到什么有趣之事,遂举步而入。找了个清幽之处坐下,叫小二端来几壶酒,独自小酌起来。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此处可有空位?”司空煜抬眼望去,只见那来人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神秘之感,随意地应了声:“随你。”那人来人便在其对面坐下,递过来一张纸条,未发一言,片刻之后,便起身离去。
司空煜打开纸条,目光在纸条上的字迹上一一掠过,眉头紧锁,似陷入深深的沉思。心中暗忖:怪哉,自己离去之时,若兰还好端端的,怎会突然患病?若这一切皆是人为,怜梦心思缜密,料想她不会毫无察觉,如此说来,此乃事实。司空煜想到此处,心中忽觉如鲠在喉,不管怎样,她乃自己平生第一个女人,自己怎能弃之不顾?想罢,司空煜起身,匆匆返回酒肆,付了酒钱,即刻赶往客栈。
回到客栈,司空煜径直走向云陌,云陌见他归来,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一番,道:“看你模样,莫不是喝了些酒?”司空煜拱手道:“只是略饮几杯。”云陌又问道:“可是有事?”司空煜略作思索,面露难色道:“实不相瞒,适才得到消息,家中有亲眷染病,我……需得回府一趟,恐怕不能与云兄同往南离了。”云陌闻言,摆摆手道:“既为家中亲人患病,此乃头等大事,自是当务之急,其余之事暂且搁置便是。”
第7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