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

招秀的脑子一瞬警醒,仿佛从火焰中取出,径直被投入到冰窖深处,极致的反差叫她所有的神经都在发出颤栗的尖叫。

怎么回事??

她身下躺着的是屋室内的矮榻,褪去的寝衣又整整齐齐穿回到她身上。

一切的异样都是从不远处的人身上弥散开来的。

那道身影背对她坐在木榻边,安静地凝望着屋外,他身上那种深而沉的阴郁感更为浓重、更难以言喻,脆弱与坚忍同时在他身上交织,却就仿佛有一种深深下坠的力道,在拼命拖扯着他往下拽。

不必触碰,他自己已经要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