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 陈姨娘气色不好, 似乎病了有些日子, 是以,她来大房这些日子, 二人还未曾正经的招呼过。
就那日回来后, 陈氏特意托人给她送了件礼来, 她还一直未曾回礼的。
将所有东西一一清点后, 末了, 纪鸢又从一个小红盏盒子里摸出了两块小小的玉石,一块玉色的,一块碧色的,不过拇指盖大小,成色却不差,是当年给小尹氏清点遗物时发现的,尹氏用作给爹爹纪如霖缝制腰带做点缀用的,眼下,纪鸢给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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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情绪有时候十分奇妙,会因一件小小的事情,一个小小的变故,心情没由得变好变坏。
那日过后,纪鸢心情一直极好。
这日傍晚,纪鸢坐在亭子里一边纳凉,一边坐在软榻上缝制着一块玄色锦带,菱儿在一旁给她打着扇。
这几日天气太过闷热,屋子里太闷了,每日唯有到了太阳落山时分,才起了些风,纪鸢便日日命人将软榻抬到了凉亭里,亭子外是一片璀璨的花海,亭子里罩了一层细莎,里头放了冰块镇着,整个亭子里倒是十分舒适清爽。
锦带最后一针收了尾,纪鸢凑过去,将细线咬断,末了,将这条玄色锦带拿在手上左瞧右瞧,四处打量着,款式极为简单,上头也并无多少花色,不过,锦带的面料十分精细,做工也极为精湛。
菱儿见状,忍不住赞了一声,道:“真好看,瞧着简简单单,以为会十分单调的,没想到越简单的东西反倒是越发精细,压根瞧不出半根针脚,主子的手艺当真越发精湛了。”
纪鸢从小红盏盒子里摸出了那两块玉石,分别往锦带上比了比,问菱儿:“哪个颜色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