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这么多年，光凭心性，我不如他。”

“可他手段太过残暴，我和他追求终究不同，泊灵，你还记得你当初问我，为何甘心做他手下的一条狗吗？”

那是很多年前泊灵问项易之的，如今他缓缓开口道：“因为他是我师弟，当年，他连剑都握不稳的时候，曾经挡在我面前斩杀了一只想要吃掉我的野狼，你大抵无法想象我们师兄妹也曾齐手并进过。”

“如今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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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记忆仿佛如前世，漫长真实，即使身处在恶鬼的注视下，青葱岁月的无忧无虑，少年的激情澎湃，他们同样有过。

落得现在拔剑相向。

项易之很多时候也难以分清对错，是非，身处位置不同，很多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的。

泊灵：“项师兄，一路顺风。”

项易之露出一个微笑，泊灵犹记当初初见他时的潇洒翩然。

泊灵双手分开水面，一条通道就开始展现在眼前，四周水波荡漾，如涟漪绵延无尽。

泊灵同宫九萧对视一眼，便独自下了水。

在河底深处，一具苍龙尸体静静地躺着，它的身躯周围草海如丝，轻轻摇晃，泊灵伸手抚上苍溪已经不再闪着金光的鳞片，一股巨大的悲伤浮上心头。

他记得苍溪曾经告诉过他，龙在预感自己生命快走到尽头之时，会提前找好自己的埋骨地，为避免尸身被分食受辱，可苍溪把最后一丝力气都留在了让泊灵逃跑的掩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