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回来后跟谢知恩沟通,见不到她本人,元庆他不愿意签字。
她现在不想也不敢去见他,家里做的事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他被赶出公司了…
元庆这段时间换了几个号码找她,他换一个她拉黑一个,导致她现在看到陌生号码全部拒接。
她很害怕,以元庆那疯癫的性格,真要见面了不知道他会怎样收拾她。
婚姻就是进入的时候简单,想要脱离出来就有重重关卡挡在面前。
她叹气。
“那你准备起诉离婚吧。”
见完律师后她觉得自己好累,回房间拉上窗帘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一觉醒来她头昏昏沉沉的,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床上的手机,想看看时间。
一开机满屏的未接电话和信息蜂拥而至,她妈妈出事了。
她不是谢家孩子的事被父亲在外的情人翻出来了。
这个社会对女人总是苛责,男人可以出轨,有钱有势的男人家外有家反而可以得到众人的羡慕赞许,而女人一旦出轨就被钉上了耻辱架,永世不得翻身。
被戴绿帽,对于男人来说是奇耻大辱。
给别人养了二十来年的孩子屈辱感让谢鸿基颜面扫地,暴怒之下他对妈妈动手了。
赶回家的谢知然把急忙赵秋欣送进了医院。
谢知恩第一时间拨打着姐姐的电话,手颤的厉害,几乎拿不稳轻薄的手机。
谢知然给她大概讲了一下情况,“先过来再说吧。”
她急匆匆赶到病房的时候,看到妈妈躺在病床上,脸上伤痕转化为淤青,上方的药瓶通过点滴慢慢进入赵欣秋的身体。
“妈妈。”谢知恩站在床边,看着赵女士现在的模样心痛到不行。
她发现妈妈老了好多,额角如雨后春笋冒出几根白头发。
“知恩,你过来了。”赵女士声音有点虚弱,见她艰难抬手,谢知恩低头凑近,方便她触碰自己的脸。
赵欣秋向谢知恩缓缓诉说着自己的过去,说到她的身世时语气自责,眼圈发红。
“妈妈,你没有错的。”
“是他先背叛了你,伤害到你。”她用手握着赵欣秋一只手,宽慰着她。
又拿起纸巾,小心翼翼避开伤痕,在眼睑和眼尾处给她拭去泪水。
“他才是个人渣,打女人的男人算什么东西。”
其实谢知恩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这是她最可怕的童年记忆。
她11岁的时候就发现总有一个男人在校门口偷偷看她,那个男人朴素的衣着与国际学校的气派优美的环境极不相符,他的出现显得非常诡异。
那段时间新闻总是播报着小孩被拐卖的事件,她很害怕,回到家偷偷告诉妈妈,后来赵女士就亲自接她上下学。
某个周末她练琴练的太累了,从培训室里偷偷跑出来,发现那个偷看她的男人在跟赵欣秋交谈,妈妈给了他一笔钱,让他不要再来打扰她们。
就在这天,她发现自己原来不是爸爸的孩子。
小女孩总认为父亲是自己天,熟悉的形象换成陌生的男人让她接受不了。
在她12岁的时候,那个男人又出现了。
她跟司机撒了个谎,说自己要跟同学出去逛街。
她走到男人面前,他诧异的面孔和局促不知怎么摆放的手脚都在显示着他的慌张。
男人把她带回了自己居住的地方,城中村的水泥地面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抬头就是杂乱交缠在一起的电线,千丝万缕密密麻麻组成一张让人透不过气的网。
打开窗户就能触碰到对面楼房的屋子,在她面前殴打孩子的母亲,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想让她感到不适…
谢知恩低头看着自己的纯白的鞋边被污水染黑,这双小白鞋与脚下的混凝土格格不入。
“知恩,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糖。”男人问她。
“叔叔,你很喜欢我和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