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包容?这些荒唐
而恶心的脆弱伪君子已经彻底让陈友发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希望。
他自己都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他为什么要听这些蠢货的叽叽歪歪呢?他是有
很大的能力,可是他的能力只有在顺势而行的时候才能发挥威力,如果他逆势而
行,他自然也会粉身碎骨的。
那么现在什么是顺势呢?顺势是人心向恶还是人心向善?顺势是争名逐利还
是澹泊名利?这些问题的答桉难道是他定义的吗?归根结底他岂非也只是一个随
波逐流的时代浪子而已啊,他与其他人最大的不同也仅仅是他翻腾的浪花要稍微
的高一点啊。
他如果真的下定决心要用自己的能力来再造玄黄,且不论他是否真有这个具
体的本事,只单说这样逆天悖时的行为难道不会遭受天谴吗?究竟需要多少机缘
巧合,多少万物精华,又得有多少个普罗米修斯似的无私奉献者才能造就出这样
的一个真正圣洁的女人呢?她的确是生活在养尊处优的良好物质环境中,可是为
她创造这种舒适环境的人难道也能像她一样纯洁吗?她的确被保护的很好,可她
身边的那些保护者难道身上没有一块伤疤吗?她不但长得好,也生的好,她的命
也不是一般的好啊。
这么多的好才成就了她的好,才能维系住她持续的好。
她已有这么多的好,可她更难得的是她还能恪守自己的本分。
她拥有的各种能力和各样的资本都足以让她成为一个更显赫,更耀眼的女人。
可是她却始终保持着一个女人最平凡的姿态,这一姿态甚至比最普通的女人
还要更低,还要更平凡。
她从不过问与自己的本分不相干的任何事,她也不会自作聪明的去插手那些
庸人自扰的是非。
她连对自己美貌的定义都显得非常拘束和谨慎。
她的人生目标很简单,只是爱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然后让自己漂漂亮亮的,
自尊自爱,仅此而已。
这样的人生要求难道很过分吗?这样的道德底线难道还算高吗?连这样自谦
的一份人生美好都要去破坏吗?她甚至知道自己有一副容易招蜂引蝶的容貌和身
材,所以她几乎连门都不出了,她几乎除了自己的孩子都不认识任何人,这样的
自重自持还能挑出什么毛病呢?她的生活影响到谁了?她的人生追求打扰到谁了?她的美丽与幸福又与哪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产生了莫名其妙的交集了吗?陈友发
实在找不出可以辩解的丝毫理由了。
他强行的闯入她的生活,又打破她的宁静,现在还自私自利的强占她作为别
人爱妻和慈母的身份,是不是显得有点太过分了,是不是有点太过霸道了。
从来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
如果那个时候他就能幸运的认识妈妈那该多好啊,他至少会知道最起码还有
一个真正值得他去流血牺牲的美好希望存在,一个真真正正的,不需要包装,也
不需要粉饰的真实的美好。
早干嘛了?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现在出现了呢?现在出现还有
什么用呢?只是为了带来一些灵魂的拷问吗?老天啊,你真是跟我开了一个天大
的玩笑啊。
如今我已过天命之年了,整个人生都已无法回头了,难道我不得不告诉自己
这一生都全错了吗?妈妈或许不会知道,陈友发自己或许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
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陈友发在这一刻将一滴眼泪滴在了妈妈柔美的脸上。
陈友发打算放弃了,他每一次打算将爸爸从妈妈的意识上剥离,妈妈就会表
现出对爸爸更强烈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