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如霍斯。

后面那句话,她没说出来。

但是确实不如霍斯。

霍斯是最好的蛇兽,这个司多普真的是狂躁症晚期患者。

她蹲在了石床边,将夏紫的手拿了出来,食指中指覆于她的腕心。

片刻后,她才拧着眉收了手。

“怎么会这样……”

“怎么样?夏紫她还有救吗?”

白梨翻了个白眼,缓缓道:“脉象太乱了,时强时弱,很虚浮,这个状态怕是不好处理了。”

“什么?你不能治?庸医!”

司多普大声吼了出来,那声波震得白梨蹲着的动作,直接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她疼得龇牙咧嘴,真的要被这个狂躁症司多普给无语死了。

她没好气地道:“我只说是不好处理,没下定论说等死,你能不能冷静一些?不要这么狂躁啊?我掐指一看你的病症也不轻。”

司多普咬牙切齿,看着面前蹲坐在地上的白梨,眼底愤怒之火滔天。

他堂堂一个金纹的兽人,还从没有人这么颐指气使地骂过他。

可一想到,白梨说的话,有一丝希望。

这抹憋屈只能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行,我冷静,那你说怎么弄?”

“夏紫的身体成这样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十五年前。”

“竟然拖了十五年?当初应该不这么严重的吧?就没有一个兽医能找到缘由,到底为何会生病吗?”

司多普摇了摇头。

“那年后,夏紫的身体就开始变得虚弱了,时不时肚子也疼,一开始找的兽医都给弄了几碗汤药喝下去,也就没什么事了,可是没想到……”

“我以为是没事了,可后来她只要一受伤,伤口就极难止住血,鼻子,嘴巴出血也会流血,我寻医问药,找了许多兽医都无果,他们这些庸医都断言她活不久了。”

“后来是来了深里部落,兽医告诉我只有裂谷的美人花,才可以勉强续命,吃了美人花后她的命是保住了,可是每个月她都会有经历一次噬心,那太痛苦了,每次夏紫难受得抱着我说她想去死的时候,我一次次想,要不就算了。”

“可是,还有那么多的地方,她都没去过,我不想放弃……”

“更不想没有她的日子,我该有多难熬……”

司多普说着说着突然抱着头痛苦哀嚎了起来。

然后嚎着嚎着,他又暴躁地发起了狂来,巨大的蛇尾甩的屋里烟尘滚滚。

“你要不先滚出去发脾气,要么就安静行吗?”

她无语地抱着头捂着口鼻往边上靠,就怕被波及,拍飞出去。

想来想去,这人是真的有病,病的还不轻。

难怪她刚刚进来之后环顾一圈,这个山洞家徒四壁,除了打了一张石床,什么都没有了。

不像她的小家,虽然只是临时居住在深里部落,半个月后就会离开。

可是那个树屋却很温馨,洞口是晋渊精心装扮的爱心小花,里面是商熠每次都会精心给她铺设的兽皮垫子,还有每天都会去抓的光虫,放到笼子里,照明用。

各种打造的东西摆满了小家,温馨温暖,有人气。

她咂了咂嘴,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也过得很是富足了。

对面前昏睡不醒的夏紫,又是同情又是惋惜又是心疼以及庆幸。

司多普虽然是个不正常的疯子,可是对待自己的雌性,确实没得话说。

求医问药多年,只为了治好自己的雌性,这份心就已经超越很多兽人了。

“暂时还不太能看出来夏紫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不过,我会根据你的描述以及我的观察,先开一些药材给夏紫补补亏空的气血,先把身体调养起来。”

“好好好,你快点说,要什么药。”司多普唰的一下走到了山洞的门口,冲着外面的晋渊像是唤狗一样,将他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