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的仓库里聚集了M市较为年轻的混混们，在读的、辍学的，粗略看过去大约有一百多人，或拎着铁棍，或握着美工刀。

朝年坐在堆高的集装箱上，在人群里扫了几眼，数量最多的是灰色校服，其次是蓝色。

“挨个报学校，没有的滚到右边去。”

人群立刻向两边分开。

“市七中！”

蓝色校服。

“市二中！”

灰色校服。

……

“杏林中学！”

朝年冲他招了招手，“你是杏林的？”

扎着小辫的混混快步跑到集装箱边，朝年坐的高，他堪堪超过朝年的膝盖，仰着头看向朝年：“朝哥，我是杏林高二生。”

朝年学着朝于熙摸狗的动作在他的发顶摸了摸，小孩头发软软的，手感不错。

“杏林的只有你？”

“啊？不是，今天晚自习考试，我代表我们全班请假来的。”

朝年手上动作一顿，全班？杏林是私立高中，不像其他学校一样要求穿校服，大家都是私服，怪不得他之前没注意到这么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