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看伤重的大学生,也没有看一眼自己血迹斑斑的手臂,而是第一时间看向身后。
贺栎在距离他们不到两米的位置站着。
后者褪去?了伪装的圆滑,如今正抱臂随意靠在墙上,细长的眼睛中多?出抹狡诈。
“还?真是冷漠,他给你治伤半条命都没了,而你居然没有丝毫关心。”贺栎玩味地看着青年?:“也是,毕竟你连生死与共的朋友都能背叛……唔……”
鲜血从嘴角溢出。
一切发?生地太?突然,前一秒还?在滔滔不绝的贺栎有些迟钝地低下头,目中的惊异随着瞳孔扩散而铺开,尚算坚硬的胸口处,被一柄渔叉直接贯穿。
鲜血顺着金属杆逆流,周祁安单手染血,更加握紧了渔叉。
“爽吗?”
他在文物世界里?直接毁了嫁衣,作为?文物移植者,贺栎必定也伤得很重,重到不得不说些废话来?拖延时间。
周祁安的世界里?只?有趁他病要他命,没有什?么废话的原则。
血量顷刻间耗损400cc,周祁安脚下有些站不稳,状态和纸人有得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