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两半,一半叫嚣着“吃掉它”,一半劝说着“扔掉它”,他在两个声音里挣扎来回,很快便冷汗淋漓。
就在此时,外间一个人的声音道,“路上再睡也使得,不能再等了。”
接着便是穆遥的声音,“去把车赶过来。”细碎的脚步声响,她就要进来了。
十天这么快,最后的一刻还是来了。男人无声发笑,不管不顾把药丸塞入口中,等着那腥燥的药味融在口中,失神的目光便凝在火膛幽明的炭火上——
温热一只手遮住发烫的一双眼,男人随着她的手势,垂下眼皮,叫一声,“穆遥。”
“有什么好看?”穆遥道,“不过是个取暖的东西。”
男人柔顺地依着她,重复一遍,“是,不过是个取暖的东西。”这么大的一间屋子里没有一支火镰——为了自己不知何时发作的疯病,煞费苦心。
穆遥拉他起来,“许英到了,他是胡剑雄把兄弟,他送你去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