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绮眠笑了：“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

许月亮脸上的红晕一层层地升起，眼里的水光也开始越聚越多，她努力发出声音，解释自己的动机：“能看到了……能亲口跟你说……就顾不上……写了……”

就顾不上写了。

也顾不上去考虑，到底是谁让她写的信。

同林绮眠相处的每一天，许月亮的脑袋里只有她。

她那张漂亮的脸，漂亮的身材，好听的声音，以及做不对的高考题。

这些塞满了她的脑袋，让她充实又快乐地像一只打满气的轻气球，一路往上飘啊飘，飘到了从未幻想过的高空，躺进绵软的云朵里。

“我……”许月亮突然就没控制住自己的嘴巴，好像这话就该出来，好像心底发芽的种子，突然就长成了参天大树，“喜欢你啊……”

终于，这话让林绮眠的闲适彻底消失。

她实在是没想到，在占尽先决条件的情况下，自己的告白还是晚了一步。

突然就被十七岁的许月亮抢了先。

“我……”林绮眠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笑又觉得脸发热。

许月亮嫩嫩的手臂和掌心挨着她，眼眸一垂，很快便变得慌乱：“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绮眠脑袋内警铃大作，没再犹豫，抬手就捂住了许月亮的嘴。

许月亮的话被捂进了肚子里，她的唇瓣擦着林绮眠的掌心，她的眼睛注视着林绮眠的眼睛。

她无法控制的小泪珠子咕噜噜往下滚，她听到林绮眠一声轻轻的叹息。

林绮眠松开了手，林绮眠擦干净了她的眼泪，林绮眠一点儿都不讲理地道：“你就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喜欢我，特别地喜欢。

“像我喜欢你一样。”

车窗外大雨倾盆而落，远处一声剧烈的雷鸣，刘叔急匆匆打开车门，回到了车上。

刚才走时还活活泼泼的两个小姑娘，不知道聊了什么，这会儿端端正正地坐在后座，都不说话了。

许月亮垂着脑袋，只敢盯自己的大腿面，而林绮眠目视前方，只把握着许月亮的手，紧了又紧。

刘叔瞅瞅这个瞅瞅那个，问道：“咱们……回家？”

“回。”林绮眠点点头，道，“雨太大了，月亮今晚就不回家了。”

许月亮身子轻轻一颤。

林绮眠从一旁的包里掏出手机递给她：“给你爸妈打个电话说一声。”

许月亮紧着呼吸，接过了手机。

车子晃晃悠悠，开到了主街，在瓢泼的大雨里，往前行进。

车窗外被雨打得雾蒙蒙一片，像交织的白线，笼罩了整个世界。

林绮眠想着待会儿停车要做的事，想着晚餐给许月亮这只小兔子喂点什么，想着今晚两人躺在一张大床上，或许可以亲亲她的额头……

许月亮给她的安慰信里说，高考结束后就是最美丽的假期，看来这个祝福要生效了。

世界都变得安静，雨丝融成了一道炫光。

林绮眠沉进暖洋洋的梦里，又听到了那个机械的声音。

“叮咚！！！定制服务因违规操作意外结束！！！玩家将回归现实！！！”

林绮眠皱紧了眉头，在脑海里不满地质问：“怎么就违规了？怎么就结束了？谁定的规则？谁告诉你现在就结束了？”

机械音：“晋江定制城统一规定，在主角未成年期间不得发生关系，不得有亲热行为，不能明确告白，不能鼓励早恋。括号，亲热行为包括但不限于，亲吻，抚摸，任何脖子以下部位具体操作，或主观想象。括括号，亲热行为限制同样适用于成年人。”

林绮眠：“……”

机械音：“如无异议，玩家即刻退出系统。”

林绮眠：“要是我有异议呢？”

机械音：“定制将锁定，玩家即刻退出系统。”

林绮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