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像这样什么目的都不为,只是简简单单待在一起的时间,竟然只能追溯到遇见的第一个晚上。
那个晚上最后是我睡着了,那个时候的林州行看着我在想什么呢?我想到昨晚他喃喃自语中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 他突然说:“如果能回到大学就好了。”
我问林州行:“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吗?”
“记得。”可能是因为生病,林州行的思维都变慢了,尾音也十分拖沓,“本来我根本不用看器材,为了陪你待了整晚。”
“什么?!”我惊讶地差点站起来,简直怀疑他是不是来自于我并不存在的平行时空,但知道结论再去倒推事实,又显得顺理成章,是啊,林州行一个被外联部免试录取的人,怎么会和其他人一起被安排守夜?
我以为林州行就算对我有兴趣,也绝对是很久很久之后,怎么会是那个时候?我一时吃惊说话也不过大脑,直接道:“难道你对我一见钟情?”
“那倒也没有。”林州行说,“只是觉得你很有趣。”
有趣这种形容,说不准是不是个好词,我不免垮了下脸:“哪里有趣?”
“你不觉得你很像蜗牛吗?”林州行饶有兴致,说话语速都变得快了很多,“看起来很聪明,但实际上却慢吞吞的,反应不快,稍微一碰触角就缩起来,有一个很坚硬的壳,总是把自己保护起来,但是又很有韧性……”
也许他后面是说了一点夸我的话,勉强算是优点,但我听见“看起来很聪明”就忍不了了,作势要掐他的脖子:“林州行!你一直骗我还夸我聪明!”
“总得鼓励一下你。”林州行抱着被子躲,被我的手指冰到轻轻“嘶”了一下,笑着说,“我还是病人啊。”
我停了手,他又正色道:“其实你真的很聪明,每件事都做的很好。”
一个字我都不信了,打闹间我几乎压在他身上,轻轻喘了两口气缓过来:“再也不想相信你说的话了。”
“再信一次。”林州行从被子里面抽出手,覆在我的手背上,体温极高,掌心滚烫,很认真地说,“但我从来也没有骗过你。”
“可是你也从来没有做到过坦诚。”我说,“真话不全说,假话全不说,你当我不明白这个道理?”
林州行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所以说你聪明。”
就当他是夸我,我得意一笑,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