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但我和林州行之间的距离还是像卡尺一样,卡在了一个固定的位置,和坐在我旁边的这两个人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造成如此局面,我并不认为仅仅是老板和员工这种上下级关系所导致,林州行并不算有老板架子的那种老板,他甚至带我们去蹦迪。

当时公司已经几十个人了,所以林州行说只给我们付了卡座费。酒水自费啊,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但显然被老板带着来夜场这件事还是尴尬又奇怪,周围还都是同事,当时新入职的实习生拉住我悄悄问:“姐,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啊?”

“你想走就走,可以的。”

“老板会不会生气啊?”

“啊?不会的,本来也是带大家来放松的。”我说:“他一会儿也走了。”

可能是拘谨的缘故,当天的酒水并没有消费多少,十一点的时候林州行结了一波账之后走了,他一向不会在外面玩到很晚,然后把卡留给了我,让我看着结,不过我没有花。

因为后半场涂亮亮来了,亮哥大方,而且很会带气氛,这点林州行远不及他。

当年的实习生现在已经升职成了主管,和我已经算平级,但我们关系还是很好,人或多或少是有点雏鸟情节的,王瑶对我就应该是这种情况。她进公司是我面试的,进来之后也是我亲自带的,虽然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上下级关系当时公司就十个人,哪来的层级,我只比她大两岁,但是她还是一直管我叫姐,这次我离职,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她。

“你怎么会走呢?”她一直问我:“你不是公司的合伙人吗?”

“涂总才是合伙人。”我走之前确实得给她纠正一下这个错误观念:“我就是个打工的。”

她有这个印象的确不算冤枉,我知道和她有一样想法的人在公司不在少数,毕竟每个人进公司的时候我都在,因为我是公司的第三号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