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的这里?”
他这样问,我当然说:“和你无关。”
“谁在帮你,你去找了谁?”他这样说着,靠近了过来,我本能地后退两步,想要抵抗他的质问,但他越靠越近,只是视线方向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他在看哪里,突然伸出手,猝不及防间,林州行摘下我衣领上的通讯器,捏在指间。
“谁?”他捏着那枚通讯器询问,阴森森的,我稍微试图抢回来,但很轻松地被他拦下,拧住手腕推到一边,看也不看我,专注地盯着通讯器,很平地吐出两个字,“说话。”
于是陆鸣东的声音在那一侧响起来,他的声音有一种不合时宜的轻松,还开了一个无人接话的玩笑,他说:“这是在测试话筒吗?”
??119 原话奉还
【 我当然要充分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告诉他,把他的话原路奉还:情感抚慰就是很重要 】
林州行冷笑一声,那眼神好像要把电波那头的陆鸣东活活咬死,很不客气地说:“姓陆的,我的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小清来找我帮忙的。”陆鸣东慢悠悠地说,“我帮的是她,不是你,你没必要这样。”然后他诚恳地建议道,“但是州行,你的态度的确需要改进,对小清也太凶了些。”
“滚!”随着一声怒吼尾音落下,林州行抬手将通讯器扔出窗外,我使劲挣脱开手腕上的钳制,狠狠推了他一把,瞪眼喊道,“你扔了我怎么回去?!”
林州行咬牙切齿道:“你要跟着陆鸣东走?!”
“不然呢?”我反问他,“继续在你这里当嫌疑人吗?”
“我再说一次我没有不相信你!”
“可是我没有得到任何态度。”
“我告诉过你不要乱跑。”
“那是一个指令!”
“那你还要什么?”林州行半是头疼半是震惊地皱眉看着我,好像我提出了什么额外的、他无法理解的要求,轻轻喘了口气。
用上一些最后的耐心,他说:“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局面?各方都在盯着你下手,越级签了财务文件的是你,鲁宁划了四百万的账给李泽平发年金,对内对外我要怎么解释?你说错一个字让陆鸣东通知了罗海韵,现在丰海提前布局斩断上游货源,你还要跟他接触,你还要和他走?”
林州行很少说这种剖白般的一大串话,也很少质问我,我听得愣了一下,他说的后半段我知道,但前半段是什么?我莫名其妙,更觉得火大:“什么四百万?别什么锅都往我头上扣。”
“我没怪你。”林州行道,“这些我都没怪你,但你还是跑去找陆鸣东!”
“起码陆鸣东相信我!”我提高了声调,“起码他没有收掉我的证件把我一个人扔在屋里,也没有突然翻脸不认人,是我求他帮忙,他应下了,仅此而已。”
“他的真正目的你看不出来吗?我的真正目的你看不出来吗?”林州行冷冰冰地讽刺道,“用表面态度评价本质,情感抚慰就是这么重要的东西?”
“因为我是人!”我虽然气极,但已经不想和他大声争吵,摁了摁心口,“不像你,冷血动物,不对,不是活物,林州行,你就是个计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