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伤心又是生气,喊道,“你应该相信我!”林州行的冷淡太伤人了,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我哭着问他,“你凭什么不相信我,我是怎么对你的……”

“我没有不相信你。”林州行说,一根一根掰开我的手指,拉开我的手,他的声音很克制,但是冷漠。

他说:“我会查的。”

他还是走了,门狠狠扣上,黑暗里,我捂着脸流下眼泪,跪坐在地上。

好难过,难过和委屈甚至压过了愤怒,我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可是我大哭起来。

??113 拒绝被审判

【 如果是这样……如果只能是这样,如果得不到尊重和信任,林州行,我宁可不要你 】

林州行再回来时带了满身寒气,半开着房间门,维持着这个推门的姿势,停住了脚步,他回来时打开了外间的灯,屋内我没有开灯,因此他的全部身形背光,地上拉出来一道长长的影子。灯光也给他的侧脸勾出一道轮廓分明的边缘线,发梢尖锐地发亮,几乎透明,他本来就高,站在那里像一株无言冷松,压迫感十足,静静地看着我。

我抱着双膝坐在床上,当然没有睡,怎么会睡得着,但流完了一场眼泪,我的情绪也不再激动,反而冷了下来。

一开始突兀地被冤枉诬陷,我只是急切的想自证清白,可林州行的态度实在让人寒心,我暂时不想看到他面目可憎的脸,因此不仅不抬眼,还撇开了视线,看向角落里的一团黑暗静物。那里还甩着他之前扔在一旁的笔记本电脑,电源都没关,好像个活物似的,安静地、规律地闪烁着呼吸灯。

这让人觉得更讽刺了,几个小时前,我们还是那样的亲密。

见我这样沉默,林州行开口道:“我有话要问你。”

他虽然开口,但是脚步没动,也还是那个姿势,我也保持着视线不动,看着角落说:“别用这种审问犯人的语气跟我讲话。”

林州行走了进来,人靠近了一些,他的姿态也落了一点下来,给出了一副几乎算得上的温柔的语气,低声道:“你总得给我时间去查。”

“查什么?我是嫌疑犯吗?”他这副自以为宽容柔和的姿态,让我觉得很荒谬,我冷冷讽刺道,“你以为你是谁,法官吗?”

我也是蛮准的,每次都能刺到林州行,毫不费力地挑破他费心维持的一层冷静体面的皮,那一点点温柔荡然无存,林州行阴森森地反问道:“那你知道我都查到了什么吗?”

身正还怕影子斜?我仰头看他一眼:“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