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听见他说:“你骗了我二十年,你要我相信你。”
语调很平,尾音也是向下的,这不是一句控诉,更像是一句回答。
“我承认我看错了你,也看错了享之,爸爸道歉。”林平舟道,“你比享之更像我,但是我忽略了你。”
“我原本以为你更像舒琴,美则美矣,性子太柔,要受欺负,我做好打算愿意养你妈妈一辈子,也愿意养你一辈子,小州,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让享之进公司的目的也是为了帮你,帮你守好林家的产业,我不打算给他股份的。”林平舟说着甚至掏出来一个盒子,“今天是跨年夜,爸爸难得来看你,给你带了一个礼物。”
他递过来,林州行不动,也不接,林平舟只好放在车前的引擎盖上,父子俩沉默地对峙着。
单听林平舟这番恳切,好像颇有些苦衷,如果不是 Wilson 曾经买通过林平舟的私人律师,看见过他的秘密遗嘱的话。
林平舟生性多疑,再加上有林老先生的先例在前,他很早就立了遗嘱,这些年经历过多次修改。最早版本的遗嘱中,很明确地指出百乐的股份归属是李享之,这也是汪兰这么多年熬下去的精神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