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洗得干净?因此他适才苦笑,显然也知道自己着了道。

每一位贵人,显然对朝中局势看得清清楚楚,有的更是犹如弄潮儿,踊跃伸手,想要借着这朝局沉浮,分一杯羹。而她这样的蝼蚁,也只不过随波逐流,不能自主,犹如一件物件,可随手赏人。

可她不甘心。

沉醉

这之后公主又接连举办了几次宴会,太子有时候来,有时候不来,但郑长渊时常为座上客,听说枯槁师太果然真的到郑府为郑家小姐诊治,开了药方,听说颇为有效,郑探花十分感激,还派人送了好些贵重稀罕的海外特产来。

容璧开始害怕宴会,她怕公主在宴会中随心所欲地将她送人,甚至好几次在噩梦中汗水淋漓地喘着气醒来,梦到她被公主赏给了外边庄子上来的面目模糊的男子。

她见过那些粗俗的仆役,跟着宫里的执事们送订造好的碗碟坛罐,送宰杀好的猪牛羊鸡,他们贪婪的目光打量着宫里的宫女们,垂涎着的,湿漉漉而毫不遮掩的。

如何掌握自己命运的主动权?如何不再让高高在上的贵人们,不再将她看成一个无足轻重的美丽物件,随意送人?

宫里忽然有内侍来传旨,很快弋阳公主进宫去了,然后就留在了宫里。

容璧很快从花妈妈这边知道宫里是皇上生病了,急病,看来病的公主以及诸位皇子、公主们都已赶去侍疾。

虽然她是外嫁女,但少不得也住在了宫里,日日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