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会试试。”
是个好消息,可当下,陆玉实在难以欢喜起来。
陆玉握了握腰侧的剑,深吸气,开口道,“我想问你,当年求你治病,在长安东街用幼童少年行人祭的大魏人,是谁?”
主帐中。
汲祖端起了耳杯,放在鼻下轻嗅。“是醇厚的好酒。”
“只是,军中有令不得饮酒,路将军违令了。”
路禹德局促,赔笑道,“丞相见笑了,本是想着‘贿赂’丞相……哈……丞相见谅……”
汲祖放下耳杯,“将军不必慌张,老夫没有见怪的意思。只是战事未平,为免酒醉误事,今日这酒便先一放。待驱逐闽越后,回南越老夫自当邀将军入相府痛饮一场。”
“丞相教训的是……既如此的话,末将也将酒坛封存,待功成后再饮不迟。”他示意副官将酒坛放置起来,自己拿起筷箸,“吃菜,吃菜。”
路禹德垂睫,掩住眼色。
正说着,帐内进来一个人,拿了银针在丞相饭菜中戳刺试毒。
“丞相,这是……”
“路将军莫要多想,老夫吃外食一向如此。老夫相信将军,只是过场还是要走一走的,此也是我手下食官每日所做之事。将军不会介意吧。”
“怎会……怎会,请便。”
路禹德看向丞相的食官,微微攥紧了手中的筷箸。一旁的副官放缓了呼吸,谨慎等待他们试毒的成果。
片刻后,食官道,“丞相,无事,可放心食用。”汲祖点头,食官退下。
路禹德笑道,“丞相可放心了,菜都有些凉了。”
汲祖拿起筷箸,“请。”
“请。”
路禹德慢食,低着头,余光瞥向帐帘。很快,有刺鼻浓烟透进,一时帐内聚了薄薄一层烟雾。
路禹德咳嗽一下,扇了扇眼前的烟雾,“怎么回事?你出去看看。”
汲祖道,“莫不是走水?”他起身,欲外出一观,被路禹德拦住,“丞相稍坐,待我副官回报便是。此等小事自该是我来操心,让丞相见笑了。”
有烟最多是起火的事。汲祖没有多想,也没有坚持管这个闲事,复坐在自己案前。
副官掀帐而出,很快回来,“将军,做饭的的柴火没灭掉,燃了储备的干柴,现已扑灭。”
“那便好。”路禹德掩了掩鼻子,“把帐帘遮紧些,莫让尘烟透进来。”
“喏。”
帐帘严丝合缝隔住帐外,帐中只剩下路禹德,副官,和汲祖叁人。
二人继续进食,汲祖吃到一半,口干舌燥,不知为何自己手不控制的抖,“啪嗒……”筷子掉在了地上。
他意识到不对,猛然掀案,摇摇晃晃站起身,“不对,明明饭菜无毒……”
他颤抖地看向斜对面的路禹德,“你……你为何要害老夫……”
路禹德放下筷子,慢慢笑了。
“饭菜自然是无毒的,但是盛饭菜的盘子是涂了毒的。”路禹德慢慢拔刀,现出本声,“杀你这个老匹夫真是让我们费了好多心思……”
汲祖闻声,如梦初醒,“你……你是安国起元……”
‘路禹德’大笑,撕下自己的面具,江展笑道,“路将军,还不快拜见南越丞相。”
副官恭敬一拜,“见过丞相。”
“来人!”
“不必喊了,你的人来不了了……”
事已至此,汲祖恼羞成怒,拔过兰锜上的环首刀砍去,江展踢开食案,杀气腾涌,迎刀而上——
圣女帐内。
飞烟道,“为什么问这个。”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需告诉我答案便可。”
“我告诉你的话,你会帮我保密我的事吗。”
陆玉很难坚定应下。隐瞒对于二哥是件很残酷的事,可同样,他毫不知情的情况将这一切告诉他,更是种伤害。
她只是道,“如果他不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