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身,捧着宿清的脸:“你这小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什么呢?”

他温柔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宿清霎时涨红了脸。

“那你为什么要去节目?”宿清固执追问,对这种事他总是异常的执着,一定要问个清清楚楚,才能有片刻的安宁。

“对小家伙有点兴趣。”沈逸耐着性子道。

宿清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他:“哪个‘xing’?”

沈逸最讨厌人不相信自己,刚要冷下脸,见他傻乎乎追问的样子,心下一软,笑道,“和对你的不是一个。”

宿清再次涨红了脸。

……

四日后临晚,谢池正对着穿衣镜整理袖口,瞥见坐在边上的严镜腿抖得厉害,道:“别憋尿,要上上去,我用不着你时时看着,再说你又看不见。”

严镜的腿顿时不抖了,并拢,羞愤道:“我那不是憋尿,我那是紧张的!”

谢池马上就要去《恐怖串烧》了,他能不紧张么?

谢池“哦”一声,不以为意:“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严镜顶着俩黑眼圈,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谢池对着他眼下淤青瞅了好几眼,调侃道:“你不会一晚上没睡着吧?”

“没有!”严镜才不愿承认丢脸。

谢池严肃道:“待会儿我去节目了你就回去睡会儿,别熬着。”

严镜委屈巴巴:“哥,我能睡得着才怪。”

“就这点出息。”谢池无奈,严镜这跟小学生旅游似的。

严镜嘿嘿笑:“我几斤几两,你还不清楚么?”

谢池对着镜子动作潇洒地理了理头发,暗暗心道:“哥,我帅不帅?是不是男女老少咸宜?”

“……帅。”谢星阑过了好一会儿才惜字如金地应了声。

谢池知道他酸,笑着哄道,“我这不是出卖色相养你么?”

“……小池。”谢星阑被噎了下,咬牙切齿。

谢池笑得欢。

严镜在边上一愣一愣的,他和谢池呆久了才发现谢池有一个人莫名其妙笑的习惯。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谢池拿起,长指一划解开屏幕。

[即将传送至《恐怖串烧》节目现场。]

“走了。”谢池瞥了眼严镜。

严镜小鸡啄米般点头:“谢哥肯定第一!”

虽然那个游景快2000分,比谢哥多一大截,但严镜就是相信他谢哥肯定是第一。

谢池笑而不语。

……

一阵天旋地转,谢池再睁眼时,已出现在了一个布置极其诡异的房间里。

房间四四方方,约有四五十平米,正中央摆放着张纯黑圆木桌,桌边已经坐了两个人,都是生面孔,是两个长相极佳的青年。

左边那个背靠椅子坐着,身体微仰,敲着二郎腿,双手环胸,正微抬下巴看他,似乎是有点傲慢,他臭着脸,似乎刚经历了什么特别不高兴的事情。

右边的青年则长相俊雅,五官柔和,正冲他微笑示意。

谢池朝右边那人微颔首,朝圆桌走去。

长相温和的青年伸手,笑得如沐春风:“我是游景。”

游景?新锐第一?

谢池和他礼貌握手,道:“谢池。”

游景暗中打量谢池,眼里划过一丝暗芒。

来之前,母亲再三叮嘱,要他格外留意两个人。

一个是排名第二的多重人格患者任泽,一个就是眼前的谢池,而且母亲言语间,对谢池的评价似乎比任泽还高上一大截。

游景很少被严苛的母亲夸赞,却听母亲夸了旁人好几句,心下难免不爽,却并没表露出来,他没必要拿自己和谢池比较,平白无故让自己掉价。

他会证明给母亲看的。

游景眼见谢池坐下,笑赞道:“你很厉害,才过两个本,就已经一千二了,我过了三个,才靠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