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宿逸打电话。

站在那里的男人身量很高,高鼻深目,似乎有些混血的血统,着一件昂贵制式丝绸衬衫,领口微开。

他看上去刚刚饮了几口酒,神情有些不经心的醉意,而在此时看到了跌撞进房间的少年时,暗色调的眼瞬间抬了起来。

他的眼没多久就锁到了少年微微张开,月季染似的唇-瓣上。

是有点红-肿的,像刚刚被吮口勿咬-尝过不久。

桓煜也有想过这么个腼腆漂亮的小孩儿会在什么情况下给他打电话,而他会怎么回应,是先故意调-戏人一会儿,还是稍设个无伤大雅的套拿个小把柄,让这小孩儿只能再来找他。

小孩儿没给他打电话。

但从那天见到之后,桓煜总是会在各色-美人遍布的场合,偶尔想起这个长得跟落在画布上雪花似的,然后一个人在酒店房间里被一个打开的电动-玩具吓得不知所措的漂亮小孩儿。

没他之前想象里小美人一个玩小玩具弄成那场景刺激,但反而更有些寻味。

他无意间几次带了外貌秀气纤细的少年走,但都半路把人礼貌地送回了,好像个无欲无求的正人君子。

赝品毫无疑问是赝品,和正品差得太远,让他连一丁点兴趣也升不起。

而现在,少年正撞到了他的面前。

他有一瞬间考虑过,少年是否是国外的其中一个兄弟放了长线来钓他的诱饵,但假若真是这样,他也不在意。

若真有什么人舍得把这般程度的小美人当饵,即使是毒-药,他甘之如饴。

这副被某个人不甚温柔地宠-爱过,刚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模样,真真是可怜又可爱,让人喉部生出涩意。

“通讯手机?小朋友,在这种酒吧里,你想要点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