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撞到枪-口上。
即使他在听回教室的一个学生迟疑着说起少年状况的不对时,已经立刻请假往住所赶,但仍旧没赶得及。
那个异常。
灯光全黑,但是电梯还能工作,将少年一起关在封闭空间里,除了蓄意,没有其他解释。
天知道他看见苍白虚软,将近昏迷的少年来说,手臂都在微颤。
他在那一时刻,厌恶自己对少年早晨的处境一无所知,只做了自身私心想做的事,明明自己对焦子赫根性的恶劣早有所察,最后半日,他必定会抓住机会做最过分的恶作剧。
厌恶那位长辈,定论重罚,导致原本惶惶不安寻求庇护的少年惊惶加伤,失去对庇护住所的信任,而其甚至本就不会听少年的辩解。
厌恶那个卑鄙,只凭欲-望行事的异常者,利用少年无力的状态,趁火打劫,做本该他来做的事……将快晕倒的少年揽在怀中,给予伤处抚-慰。
而那家伙用一种最卑劣下-流的形式这样做了。
一瞬间,除了极其强烈到尖锐的心疼之后,如潮水般的自厌,他厌淹没了他。
从以前开始,他以为自己没有剧烈变化的心绪。
幼年期宿逸的身体天生不足虚弱,医生告知父母尽量少引起他过强的情绪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