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水端不平,到最后每一个孩子都养不好。”
何青荷安静地听着。
何亦竹瞪他:“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吃饱了撑的,无理取闹。”
如果是大哥就会这样说,每次何轩柏都说,钱给你花了,要什么有什么,还有哪里不满意。
二哥不会训斥他,但二哥像个假人,总是不说话,静静地望着他笑,让何亦竹同样看着心烦。
装什么啊,心里肯定跟大哥一样,恨不得他彻底消失,永远不再出现。
何青荷摇头,说:“你说的很有道理。”他神情温和,“一个家里,上行下效,那么多家庭成员,互相影响,年纪小的如果学坏了,一定是年纪大的有问题。”
后出生的人是一张白纸,前面的人在白纸上写写画画,搞得纸张一团乱,到头来还要怪白纸本身不够白,这样太没道理。
何青荷望着何亦竹,说:“你没有错,错的是比你年长的我们。”
都是他们让何亦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何亦竹说不出话。
在所有人眼里,何亦竹都是捣乱的那一个,大家都说他随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只会给家里添麻烦。
别人越是这样说,他越是搞事,他要让所有人不称心如意。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他没有错。
这句话竟然是从他一直讨厌的哥哥嘴里说出的。
过了半天,何亦竹憋出一句:“所以在你心里,我是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