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

两秒。

直到他眼神下放戒备，浸满情 欲。

渐渐地，眼神失了焦。

“顾清淮，记住，你的最爱是许西瑶。”

“忘了我。”

他嗯了一声后，缓缓闭上了双眼，沉沉睡去......

苏明悦确信顾清淮已被她彻底催眠后，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被卸下。

【祁医生，任务完成，我在机场等你。】

处理完一切，她将许西瑶的写真摆在床头。

又撕毁结婚证，仿照顾清淮的笔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随后拍照发给许西瑶：

【我已将顾清淮有关我的记忆清除干净，作为回报，你需要清除我存在的痕迹。顾太太的身份让给你，祝你好运。】

许西瑶在精神病医院能随意出入急诊室，收买医护人员陪她演戏，她的手段不简单。

清除精神病医院里发生的一切，许西瑶一定会协助她。

收到确定回复后，苏明悦将提前收拾好的行李，从衣柜中拿出。

清扫干净自己的痕迹，没有一丝留恋地离开。

飞机起飞，海城的万家灯火影影绰绰。

算算时间，此刻许西瑶应该刚从机场出来，即将成为别墅的女主人。

她勾了勾唇角，将许西瑶和她的对话录音，以及这些天她委托祁修榛办理的精神鉴定报告，设置三天后匿名发送给顾清淮。

顾清淮，三天后你会收到我的礼物。

如果你发现自己最爱的傻姑娘，一直欺瞒着你，你会作何反应？

确认邮件无误后，她取下手机卡，掰成两半，扔进马桶冲掉。

闭上双眼休息，脑海却像过电影版，闪过这十年与顾清淮纠缠的痕迹。

“顾清淮，我可是海城最厉害的催眠师哦！”

“顾清淮，若是以后你负了我，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后悔。”

“顾清淮，我不杀你，我干不出来。但是我可以让你失忆......”

“你这么爱我，忘了我，一定比杀了你更难过！”

“......”

“顾清淮，看着我眼睛，忘了我。”

一滴眼泪滑入嘴角，涩涩的。

顾清淮，你亏欠我的，用你余生去还。

我们始于陌生，终于陌生。

以后我们彼此的世界，再无瓜葛......

10

顾清淮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梦见如愿娶到了心爱的女人，她是温柔娴静的江南姑娘，蒙着头纱嫁给一无所有的他。

婚礼上他隔着头纱吻上她的唇，她身上散发阵阵栀子花的清香，沁人心脾。

他动 情呢喃着：“悦悦......”

顾清淮猛地惊醒。

他头疼欲裂，脑海里回忆不出女人的模样。

悦悦？还是月月？

他睁开眼，环顾四周，这是他的房间，可总感觉房间里少了些女人的气息。

还有，印象里栀子花的味道。

“清淮，你醒啦？你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应酬起来不知轻重的。以后不许再宿醉了！”

许西瑶穿着紧身睡裙，将醒酒汤递过来，盯着他喝下。

他记得，自己和许西瑶发生过亲密关系，后来她出了车祸，智商退回12岁孩童的认知水平。

可之后的记忆就如被偷走了一般，她为何会在他家？

“西瑶......你的病，好了？”

许西瑶莞尔一笑，靠在他怀里，手指在他胸膛处打圈勾引：

“上次你陪我去的美国医院检查，你临时有事先回了国。你说巧不巧，你刚走就刺激到我了，那一瞬间我就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