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些人说,公主有令,命郎君亲自去城门外请罪。”
“请罪”两个字,彻底把温泌激怒了。抬手一挥,一把将容秋堂呈上来的敕书匣子砸到墙上,他拍案骂道:“去他娘!”颊边酒涡不见了,他拉着脸,密茸茸睫毛下一双眼睛将杨寂一瞪,“想去凉州就去凉州,想来范阳就来范阳,她把我两河三镇当什么?”
杨寂头皮一麻,知道温泌把气都洒在了自己这个拉纤保媒的人身上。
当初他在京都,温泌自范阳寄去那头封信上的话他言犹在耳,知道依温泌的本心,其实并不乐意尚主他是嚣张专横惯了的,哪能容得下一个女人骑在自己头上,偏清原公主极其不是省油的灯。婚礼未成,这两个人已经先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