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围着的都是圈里有名的纨绔,此刻正用看笑话的眼神盯着钟喻染。

包厢温度陡然升高。

钟喻染攥紧手包,指甲陷进掌心:“照片呢?”

钟漫漫轻笑一声,从香奈儿包里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晃了晃。钟喻染呼吸一滞那是母亲唯一留下的影像,二十出头的姑娘站在槐树下,笑得温柔恬静。

“想要?”钟漫漫突然把照片往威士忌杯里一按,“先把这瓶酒都喝完。”

琥珀色液体瞬间浸透一大半的相纸,模糊了母亲的笑脸。

钟喻染瞬间瞪大了双眼,泪水涌了出来,浑身都忍不住颤抖一起,想要冲上前夺过来。

但她才刚扑过去,就被两个高大的男人架住胳膊,狠狠按在沙发边动弹不得。

钟漫漫的闺蜜勾起唇冷笑,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往她手里塞了杯龙舌兰:“漫漫姐说了,喝完这杯就还你。”

烈酒灼烧着喉咙滑下去,钟喻染呛得眼泪直流。

包厢里爆发出哄笑,有人用手机对准她通红的脸。

“光喝酒有什么意思,顺便把衣服也脱了吧!”不知谁突然大喊了一声,语气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恶意,“脱一件喝一杯!”

钟喻染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直到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些人真正的目的。

钟漫漫突然笑出了声,用手随意捡起已经湿透的照片,打火机猛地蹿出火苗:“不脱也行,那我数到三……”

酒液吸引着火苗,瞬间烧焦了照片的一角,

“我脱!”钟喻染哭着喊道。

羊绒风衣落地时,包厢里口哨声四起。

钟喻染里面穿的是修身的衬衣,刚刚在挣扎中沾上了酒液,身材曲线显得若隐若现。

众人的目光里也带了些许不明意味。

她颤抖着接过第二杯酒,听见钟漫漫对手机说:“时逸哥哥,我喝了好多酒,现在头好晕啊。”

电话那头传来周时逸冰冷的声音:“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我就是想见见你,不要对我那么冷淡好不好?”钟漫漫软软的撒着娇。

“周总,你来看看漫漫吧,她好像身体有点不舒服,”旁边的朋友们都在故意帮她说话。

周时逸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妥协了,淡淡开口:“地址发给我。”

钟喻染想去抢手机,却被捂住嘴泼了一脸的红酒。

冰凉的液体顺着锁骨往下淌,衬衣彻底变得透明。

她死死盯着钟漫漫指尖摇晃的照片,接过第三杯酒。

“再学几声狗叫吧。”有人起哄,“学的像就把东西还给你。”

水晶杯沿磕到牙齿发出脆响。

钟喻染跪在满地酒渍里,听见自己发出呜咽般的叫声。

钟漫漫和那些人笑得前仰后合,最后突然“嘶啦”一声……

母亲的照片在她手中碎成了两半。

“不要!”钟喻染扑过去,额头撞在茶几角上。

鲜血模糊了视线,她看见钟漫漫把碎片扔进烟灰缸,火苗瞬间吞没了母亲微笑的面容。

浓烟突然从门缝涌入。

不知谁喊了句“着火了”,包厢瞬间乱作一团。

钟喻染挣扎着去拿烟灰缸里的照片碎片,却被推搡的人群踩到手背。

她狼狈的蜷缩在角落,透过血色看见钟漫漫被人群挤向门口。

“时逸哥哥,我在这里!”

模糊的视线里,一道熟悉的身影破开烟雾。

周时逸西装革履的样子与酒吧格格不入,他一把抓住钟漫漫的手腕:“你闹够没有?”

“我好怕……”钟漫漫整个人往他怀里钻,哭的梨花带雨。

“钟漫漫,我不爱你,难道非要我把话说这么明白?”周时逸声音哑得可怕,眼中翻涌着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

虽然他的语气冷硬无比,但身体的反应却很诚实,牢牢的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