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台东侧,是三座汉白玉栏桥,桥底下?的仙池里?养着锦鲤,孟知?雨说这些?鱼儿都?是灵物,通人性,不可以食用。

祝百岁懵懂点头?,说好。

但心中疑惑,她明明看到一只玄黑的猫,在角落里?抓鱼吃。

过了白玉砖,便是巍峨的凌霄殿,檐角高飞,据说是掌门理事的地方。

孟知?雨也不忌讳,带着祝百岁直接踏上了楼梯,偷偷摸摸在殿前张望,大堂是接待外客的议事之处,威严庄重,枣红桌椅摆在两侧,看上一眼,便觉得肃穆非凡。

祝百岁撑着门沿,想要看得清楚些?,结果被掌门抓个正着。

“在这晃悠什么呢?”掌门从偏殿出来,挡在她们前方。

“徐掌门。”孟知?雨立刻站正,潦草地行了个礼。忙碌中还?拉了祝百岁的袖子?一把,暗示她跟着做。

祝百岁被镇住了,并无举动。她抬头?看掌门,掌门长得和她想象中的修仙之人全然不同。世人聊起?修仙者,特?别是位高权重的真人,皆是仙风道骨,身材修长,一举一动都?似孤山云鹤,超凡脱俗。

眼前这人却不是。

徐掌门身形丰润,血气充盈,看起?来生机勃勃,立在祝百岁眼前,就是一座小山。她宽额星目,背上束着两把戟刀,没有刀鞘,尖锐的刀尖寒光凌冽,着实把祝百岁吓着了。

她的名,就是这位掌门取的?

但掌门好像不认识她,视线在祝百岁身上一扫而?过,也没追究,挥手让她们到别处去?闲逛。

孟知?雨应了声是,灰溜溜地走了,见?祝百岁愣在原地不动,扯了扯她:“咋呀?被吓着了?”

“有点。”

“啧,小孩子?。”孟知?雨从鼻子?里?哼声,斜眼瞧这位比她小不了几岁的师妹,片刻后又不情不愿地拉了她的手,“算啦,徐掌门也就看着凶,实际很少发火,你要是腿软,我扶着你。”

祝百岁习惯了这位小师姐口不对心,就任由她拖着走。

两人绕过黑龙潭,到了练功场,练功场上有许多门徒。

祝百岁觉得新奇,这些?人手里?拿的不是长剑,而?是软鞭。每一鞭都?凌厉如蛇,附着的灵气收放自如。

孟知?雨解释:“这是八师姨的门生,她善用长鞭,招的生徒可都?是性子?狠厉的人,出手才不会怯场。”

“师姐。”祝百岁问出心中疑惑,“为何同一个宗门,教的不是同样的功法?”

她见?掌门用的是戟刀,路上遇见?些?生徒,手中拿的是长剑。关白附没有武器,即用药也用毒。各有各的不同。

孟知?雨答道:“这个啊,我也不太清楚。据说最初师祖搜罗了各门各派的书,让徒儿自己钻研来着,她不太干涉修行方式,大家也就各自发展了。”

“那你说的师祖,她修炼什么?”

孟知?雨想了片刻,她也不知?师祖练的哪门子?功,她是关白附的贴身徒儿,这才有机会见?过师祖几次。但她入门也不过五六载,从未见?过师祖动手,对师祖的了解也只来源于?关白附随口的抱怨。

不过,那日见?着了林暮晴御剑飞行,“想来也是修炼剑法吧。”孟知?雨说。

祝百岁回头?望向云雾台的方向:“之前那些?拿剑的,是她的徒儿?”

“哪是啊。那些?是慕长老的生徒。”孟知?雨提到此处,一拍脑袋,“对哦,慕长老也是用剑,大约得了师祖的亲传,同样用剑的还?有林长老,不好区分。”

“原来如此。”祝百岁似懂非懂,应了一声。只可惜她已经得知?自己没有灵根,这些?修行方式都?与她没有关系。

不仅如此,宗门里?开设的课程也和她无缘,关白附带她远远旁听过一次,云里?雾里?,愣是一字都?未听懂。关白附觉得她年幼,又无天赋,怕她在学堂中太过难堪,也就打消了让她上课的念头?。

她刚至蒙学的年纪,关白附偶尔会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