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又问了一遍:“是仙君救了我么??”
她问的,是意识模糊之际,将她从积雪中拉出去的仙子?。她未曾看得清楚,不知是不是眼前的女子?。
关白附不知她所想,随口答道:“是啊。”
这不眠不休几日,可不就是为了救她。
“那……”稚童眼神暗了下?去,“仙君救下?的,就只有?我吗?”
“嗯,只有?你。”
稚童捧握的杯中泛起?涟漪,很?快,又变成一杯死水。她低了头,答了一句:“谢谢仙君,我知道了。”
“不要一口一个仙君了,我们还未成仙,充其量算作道长、真人?。你往后得在我门?下?挂名一些时日,可暂时叫我师尊。”
关白附拍拍她的头,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祝……”她顿了一下?,片刻后摇头:“我忘了。”
“忘了?”关白附的目光意味深长,脑海中忽然想起?林暮晴的叮嘱。
这孩子似乎主动选择把那段记忆直接尘封,处理创伤的方式出自本能,让她意外。
也罢,不若如此?,哪里能挨得过去。
既然对方不想提,她也就不再追着问了。
关白附站起?来:“你如今大病初愈,还不能下?地行走,今晚好好休息,要是有?任何问题,可以叫知雨帮忙,她就住你隔壁。”
孟知雨,就是那位晒药的小徒儿。
半开的门?忽然钻出个人?来,原是孟知雨听见谈话,一早就在门?口偷听,如今听到?师尊点自己的名字,便一溜烟跑进?来,整理衣裳挺起?胸脯:“你得叫我师姐。”
“师姐。”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