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握紧她的手。
不知为何,他看去镇定从容,并不似畏惧连玉,但扣在她指上的手却忽起了丝震动。
“看臣这忘性,”他微微勾起嘴角,依旧不紧不迫看回去,“都忘了向皇上细禀来龙去脉,皇上也知,霭太妃于宫外休养,偶尔召见微臣,听听这家国之事,这不她老人家听说这届状元屡破大案,不禁好奇心起,遂要微臣把人带过去让她老人家瞧一瞧,说是给年轻人一些嘉许,这太妃因长公主的事早些时候还恹着呢,今儿精神好些,就惦起状元爷的事儿来了,微臣几人今儿正好过去请安,见此便自告奋勇到提刑府接人,孰料这李怀素不在,说是进宫了,微臣便只好斗胆进宫找皇上借人了。”
“这太妃委实等的急,这如何是好?”
连玉本怡然负手听着,至此,脸上微一变色,他盯着素珍看了一阵子,素珍心头一片沁凉,侧目不曾回视,末了,只听得他淡淡道:“既是太妃想见,也罢,权相先把人领去吧。”
“谢皇上。”
权非同也不多话,拉过素珍便走。
素珍朝连欣无声打了个招呼,连欣这回没有张牙舞爪,乖巧地朝她点头示意:你先走,我会去找你的。
素珍却有些如芒在背,不必看,就能感觉背后有人正冷眼看着一切。
当然,在他眼中,也许觉得可笑。
她想到此处,也不觉发笑,腰上突地一暖,她正微惊之际,身子已是一轻,却是权非同毫无预警地把她腾空抱了起来。
“奸相,你这是在做什么?这还在宫中,人都看着,我们如此成何体统!”素珍红了脸,又惊又急。
跟在后面的李兆廷和晁晃也是吃惊不小,李兆廷正要上前劝说,权非同背后仿佛长了眼睛似的,笑道:“兆廷,你不必多言,本相便是要压一压连玉的气焰。他能动我的人,我为何便不能碰他的人。”
李兆廷略略垂眸,淡应了声“是”。
素珍听得权非同话语,心头更冷几分,她也不挣扎,也罢,总算是双赢。
“到了外面,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府。”
权非同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她,只是双手却把她搂得紧紧稳稳的。
一路走过,宫人咋舌,好些个宫女闪避到一旁,红着脸悄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