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屋子的门,给他送了封信。

连玉已然就寝,让青龙退下,拆开了信封。

里面只有两行字,很简单:

据其所说,乃无计可施,看情况也似属实,不过四字江郎才尽。具体情况如何,进一步察看。

连玉看罢信,将纸张拿到桌上烛台付之一炬。

桌上歪斜的躺着支笛子,似是片刻前被人遗跌,也似是被人扔掉。

翌日,驿馆一切显得越发平静,却让人觉得不安,就像风暴前奏时的闷窒和压抑。

素珍无事可做,困在屋中又怕冷血担心,索性携他在驿馆闲逛,一来二去,倒遇到从别处请回来的几名有名的大夫在院中验药。

冷血怕素珍触景生情,道:“今天就出去用膳如何?”

素珍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摇头一笑,“倒不必刻意,我没事,冷血。既然碰上,倒要向几位老行尊请教点事。”

冷血心忖,她果还是放不开案子,没想到,却听得她问道:“几位夫子,我朋友的腿算是新伤,骨节碎裂再长歪曲,如今虽能行走,却限制了速度,不知几位验完药后能否替他诊断一下?”

她接着又天花乱坠的说了些这腿疾如何如何难治,经哪些名家看过,同为医疗圣手的七爷连捷都束手无策。

这几个老行家虽非御医级别,但在邻近省府却也是有名的,专治疑难杂症的老中医当即表现出很大兴趣,说手上工作一完就过去和她研究,她又问以前可有类似个案,几人当即让随身僮子回府带一批诊案药案过来,只待晚上一起研究。

素珍大喜,见几人面前药材极多,又有些担忧,“这药料众多,怕有得验吧,各位夫子晚上能验完吗,在下也略通些医术,我朋友那腿若不早治,只怕”

其中一名老者捋了捋须道:“公子不必担心。已验大半,确定都是好货。想来这整批药材都是真的,要是有假,只怕早也销毁了。”

素珍:“可销毁那么多,还不亏了?”

老者:“何止亏,必定亏死,就他那药铺子的规模,至少上万两白银的货。”

素珍也有些吃惊,似乎想到自己又逾越到案子去了,一揖离开。

冷血习惯泼她冷水,“你如今都自顾不暇了,还去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他是我朋友。”

“以后也许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