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果和药,但对一个粗使丫头来说,份量并不算重,我不认为她会气喘吁吁。除非,这人不是丫头。”

他盯着她,那漂亮的眼梢将一贯的笑纹拖长,俨然带上几分冷峻和寒意。素珍心房倏地一紧,“单凭这点也不能断定我不是丫头,奴.婢就一定要力大如牛,奴婢身.体就不能不好吗?”

“第二,你的手。你手上虽有些薄茧,但少且柔,那不是干粗活的手,倒像是拿笔弄剑的。”权非同摸摸鼻子,笑意慢慢凝注,“还有最后一点,相当有趣。我给你葡萄,你知道为什么吗?这样,你猜的出,我放你走,猜不出,就永远留在这里好了!但我猜,你一定猜不出。”

、164 孩子

经他一提,素珍想起一事,原来,他此前让她递手给他,原来不仅嗅药香,还另有玄机。

永远留在这里这话令她不寒而栗。

“如果我能说出来,你真会放我走?”她盯着他,目光灼灼。

明显,她不认为他这话具有可信性,权非同啧啧两声,“你不试一试么,在我说‘不是’之前,你至少有赌一把的机会。”

素珍暗下咬牙,然而她想了好一阵,竟毫无头绪可言,果然被他断中,她必定猜不出来?她自认不笨,可她竟然想不到汶

她低头苦思,正心焦,却听得权非同声音淡淡传来:“已给你半盏茶功夫。别猜了。你猜不出来的,我也不可能有耐心去等这么久。”

想起他方才便笑,她必定猜不出,如今真被他言中,她曾和连玉曾联手,在他面前占过上风,但到底斗不过他

她往下唇一咬,“请相爷再赐教。烧”

权非同双眸微微眯起审视着她,不是讥诮,也不是冷漠,却带着十分锋利,终于,片刻,他说道:“给你葡萄是想看你会怎么吃。你把好的大的拣出来先吃了,不符合这么一个丫头的作风,你原来的生活必定甚好。我不会凭一个喘息便断定什么,但几种迹象下来却足可说明些事情,哪怕你言语动作再像。”

“你怎会留意这些?”

素珍听罢,一时怔住,不由得苦笑。他说的其实并无什么神通之处,却是人之常情,却是敏锐如刀,她自小被养在蜜糖里,偏偏都忽略了。

“因为很久以前,我吃葡萄的顺序正好与你相反”

权非同目光微动,一瞬间变得有几分遥远,素珍突然仿佛觉得,回到了她尚未赴考、二人初遇的时间去,他是贵公子木三,而她,只是个京城小异客,却又很快想起他在此前国案中滥杀无辜

“木大哥。”她突然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