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肃声捕捉到关键后,神色也阴沉起来,虽然知道结果,但他还是不死心地问,“你想怎么做?”
她估计还会再一次退让吧。过去五年里她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即便他人不在国内,南语的恋爱脑事迹他却一样没少听,也多亏了宋暖这个大嘴巴。
南语大脑乱得不行,她不甘心看到宁郝维得意,却不想和他再有牵扯。
“随他去吧。”南语语气里带着几分颓然。
她好累,情绪被一个不相关的人牵扯,她企图控制却收效甚微。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宫肃声脸黑如墨,一打方向盘猛地踩刹车停在路边。
“南语,你还有没有点自尊心?”宫肃声忍无可忍地看着她问。
南语被突如其来的质问给问住,她只懵了一秒钟,火气就更大了。
她本来就因为妙妙的事不爽,宫肃声还大吼大叫的。
南语也来了脾气,瞪着眼睛问,“我怎么没有自尊心?”
“宁郝维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能忍,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宽容大度?他就那么好,让你连自尊都不要了?”
宫肃声开始嫉妒宁郝维。
嫉妒他占有南语五年的时间,嫉妒他让南语变得不像自己,嫉妒南语为他一次次让步!
“那我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南语被他劈头盖脸地数落一番,委屈得不行,却还是强撑着和宫肃声对峙,不肯落入下风。
“怎么只对我有脾气?一面对宁郝维就像个软柿子?”宫肃声冷笑,“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和他谈恋爱你得到什么了?变得懦弱胆小,你还是南语吗?”
“我不是!”南语破罐子破摔,扯着嗓子跟他喊,“你觉得谁是你就去找谁好吧?我是废物,我懦弱,我不敢反抗,你满意了?!”
委屈的眼泪再也憋不住,顺着眼角疯狂流下来,南语用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她索性放弃,反手解开安全带行李都不要了推门就下车。
看她哭宫肃声心里并不好受,可南语这逆来顺受的性子再不改改,以后还会吃亏。
他可以出手,可难保南语不会觉得他多事。
宫肃声不知道宁郝维在她心里还有多少分量,他不敢赌。
靠死缠烂打才得来的一点关注并不稳固,一场争吵就能让南语弃他而去。
宫肃声给助理打了电话,让人去盯着点南语,自己先开车回了她家。
南语下车后才发现这就是上次那个酒吧附近,她擦干眼泪走进酒吧,今天前台还是那个调酒师在工作。
南语坐在吧台旁,声音有些沙哑地开口,“威士忌。”
看她眼睛红肿,调酒师动作一顿,“不是柠檬过敏?”
“借口。”南语随口解释。
她心情不好,不想说太多的话。
看着她眼睛红红的,调酒师也没多搭话,而是动作熟练地煮了一碗面。
闻着熟悉的味道,南语才发觉自己肚子里空落落的。
她吃不惯飞机餐,原本下飞机后要去吃饭,却因为一场争吵打乱了计划。
吃这热腾腾的泡面,南语鼻子一酸,差点又掉眼泪。
一个两个的都欺负她,怎么她就那么好欺负?
酒吧里没什么人,调酒师煮碗面就站在她面前,靠着吧台看她,“要讲讲吗?”
南语吸了吸鼻子,“想家了。”她确实想家了。
已经将近两个月没见到南父南母,尤其是受了委屈之后,这种想念越发强烈。
“你是北方人吧。”调酒师也没安慰她,随口挑起话题。
他煮的面很香,南语就算没心情也还是不想放下筷子,咽下口中的面她点点头,“A市人。”
“你们那空气干燥,我去过一次,半夜睡醒嗓子很干,还流鼻血了。”调酒师笑了一声,仿佛想起了自己当时的窘迫。
“去旅游吗?”南语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