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缓缓坐下,朗晔喉间溢出一声闷哼。
他随着本能去迎合,还想要更多。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愉悦让第一次体会的朗晔有些无所适从。
他掐住白昭颜的腰,仰头去寻她的唇。
动作有些粗鲁,牙齿磕在白昭颜下唇,尝到唇齿间的血腥气,他这才冷静下来。
微微退开些许,便见白昭颜抹了抹唇上血迹,用力一绞。
朗晔呼吸一滞,腿部肌肉绷得紧紧的,翻身而上。
力道之大,仿佛要把白昭颜揉进骨血。
两人交颈纠缠,水乳交融,昏暗的卧室里气温越发灼热。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朗晔猩红着眼睛退开,白昭颜长出一口气,支起身子准备让他倒水。
手却被他握住。
白昭颜:“你……”
朗晔将人抱起来,手臂圈住她的脖颈,将脸埋在她肩窝,“帮帮我。”
白昭颜懵懵的,像是回到了那夜在小溪边。
但今天是无遮挡接触。
片刻后,朗晔拿着毛巾给她擦手,又去打热水。
白昭颜靠在床头喝水,“为什么你……”
朗晔看出她的疑问,一本正经地解释:“之前凛彻打扫看到的避孕药,我担心你不想怀孕。”
“但你说过,是药三分毒,对身体不好,我不想你吃药。”
给她擦干净,朗晔又问:“还要喝水吗?我给你倒。”
“喝。”
喝着朗晔递过来的水,白昭颜偏头看了一眼窗外,“皎月快生了吧。”
青岩部没有过新年的传统,但白昭颜却想热闹一下,在困顿的思绪中稍稍清醒了片刻,“等睡醒我们贴副对联,写几个福,就当过年了。”
“好,我陪你一起。”
朗晔将她喝空的水杯放下,将人往里一抱,在她身侧躺下,“睡吧。”
虽说要睡觉,但没一会儿两人又开始胡闹起来。
两人睡到第二日天色大亮,朗晔在白昭颜的指示下将红纸裁成长条跟正方形。
白昭颜研了墨写好对联,招呼五个兽夫过来写福,每个人的字体都不同。
墨妄还抱着平安喜乐过来,前爪沾了墨汁按上爪印。
小安按完,示意要墨妄抱,墨妄刚把儿子抱起来,小安就一爪按在了他的脸上。
而后对自己杰作十分满意地摇了摇尾巴。
墨妄也不跟他动怒,点了墨汁抹在他脸上以作回应。
尧泽熬了浆糊,几人在门上把对联贴好,白昭颜围着围巾,双手戴着手套站在门口,左看看右看看,十分满意。
正在此时,席琛撑着伞跑来,“首领,首领,阿月,阿月她不太好,难产,求您去看看!”
白昭颜神色一拧,抬腿就跟着他往外走,“前头带路。”
席琛连连点头,尧泽忙拾起门口的伞追了上去,将伞撑在她头上,另一手护着她的腰,“别着急,小心摔倒。”
进了皎月家院门,尧泽不方便进去,就等在院子里。
几个兽夫围在皎月塌前,只有崽崽有空招呼他进堂屋坐,给他倒茶,“哥哥你坐着等,外面太冷了。”
尧泽不好拂了崽崽的好意,遂在桌前坐下,虎崽乖乖地陪他坐着,眼神却一直瞟向阿姆的卧室。
知道他担心,尧泽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别担心,昭颜在里面,你阿姆不会有事的。”
有大人安慰,崽崽稍稍安定了些,讷讷地说:“昭颜姐姐没来之前,我听见阿姆的叫声,她在哭,我好害怕。”
“尧泽哥哥,你说阿姆生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尧泽哪里知道,昭颜两次生产都还算顺利,此外也没见过别的雌性生产,“所以你更要好好爱护阿姆,保护阿姆。”
崽崽点头,双手握拳,满脸坚定,“我会的。”
等他长大,也要变成很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