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那名官员面前站定,学官早已在心中把人数默默点了一遍,发现还有三位府试考生还没有到场。
学官静立不语,考生们鸦雀无声。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先后有三个考生飞奔而来窜进学政大院,气喘吁吁在队伍最后站定。最后一个进来的考生双眼泛红,看样子差点急得哭起来。
“考生全数到齐,关龙门。”那官从容喊喝,两扇巨大的朱漆大门咣当一声关闭。
直到考试完毕之前,这道大门再也不会打开。无论你的身份多么煊赫,在考生考试过程中都没有权力进出这个象征着国家意志和读书人精神家园的神圣之地。
跟随黑须学官走过重重门户,考生们来到后院的巨大考场。
考场设置在学政大院宽阔的后院中,在院子里早已整整齐齐隔离出一排排的小小单间,里面放着桌椅,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在大院的角落里放置着临时的便所和茶桶,供学子们解渴和排泄。
一切都安排得十分妥帖。
在大院正房的台阶上摆着两张并列的桌子,此时桌子后面已经坐了三个人,正是关西府学界地位最高的正副学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