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刚进来,费蓝急切的问道:“澜青现在怎么样了?”
“她已经脱离危险了,估计半个月左右就能恢复。”朱刚看他一眼,淡淡说道。
费蓝闻言嘘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虚脱一般晃了两下,软软的靠在围墙上。无瑕眼神闪烁,呆呆的站在那里,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儿,赵四海拎着包袱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叫过秋香验看,发现这正是那天自已随身携带的包裹,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少。
“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赵四海脸色冷峻,站在院心看着两个濒临崩溃的嫌犯。
费蓝走上前来,跪倒在赵四海面前:“小民费蓝,拜见官差大人。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与其他人没有关系。望大人不要再因此而株连了不相干的人。”
“你说的是她吗?”赵四海指指木立在墙下的无瑕。
“是。”费蓝点点头:“一切事情她都是不知情的,请大人宽恕她吧。”
无瑕看似坚硬的外壳瞬时崩溃。她惨笑一声,缓缓的溜坐在地上。口中说道:“你不要再为别人承担责任了。你这个人,就是心肠太软。这是你的可爱之处,也是你最可恨的地方。一个男人没有铁石心肠,如何能成大事,如何能为你的父母报仇?”
“闭嘴!”费蓝厉声说道:“不要胡说八道。这就是一起普通的绑架勒索案件,该如何处置官府自有说法,你不要自误!”
“那施放毒药想要致人死地怎么算?虽说最后没有衍化成最坏后果,但是这个罪名本身就不是说说算了那么简单!”赵四海目光炯炯的看着两个人:“把事情的经过和盘托出,或许本官还有周旋的余地。否则,谁也帮不了你们!”
无瑕站起身,擦着眼泪来到赵四海面前跪下:“大人。事情的情由,就让奴婢为大人解释吧。至于该如何处罚,请大人自行斟酌。只是费蓝在这件事情里确实是无辜的,还望大人明断。”
“你把真相说给我听。”赵四海把朱刚叫了过来:“朱刚,你就在这里做个旁证。”
“好。”朱刚从无瑕的屋子里翻出笔墨纸砚,来到院子里的石凳旁边坐下,临时担任现场笔录。丁蝉远远站在角落里,细细的听着赵四海审案。
“事情要从多年以前说起。”无瑕整理一下纷乱的思绪:“以前我们四家都在这庄北的老街里居住,而且都是以经营药材为生。那时候我们的父母还在,几家关系非常好。其中,费蓝家境最好,是庄上最大的药材批发商。因为澜青的父亲为人老实,不善变通,家境最差。费蓝的父亲为人仗义,对我们几家多有照顾,所以我们都十分感激。”
“我们几个孩子每天在一起玩,时间长了自然有了感情。其中,刘百顺和费蓝都喜欢上了澜青,而我却默默喜欢费蓝。当时费家也隐约向澜青的父亲提过此事,两家都十分愿意。只等他们年龄再长大一些,就给他们两个张罗亲事。”
“谁知后来发生了巨大的变故。那刘百顺的父亲城府极深,利用费伯父对他的信任,慢慢的把费家的药材销售渠道都掌握在自已手里。最后,居然在一次药材收购时暗中放火烧毁了费家保存药材的仓库。为了这件事,费家赔了大笔的银子,信用也受到了极大伤害。刘家借此抢走了费家的生意,取代了费家的地位。”
“我父亲当时出于偶然,看见了刘家所干的勾当。只是刘家对我父亲许以重利,所以我父亲就违心的隐瞒了此事。”无瑕对自已父亲的行为十分不齿,脸上现出羞愧的表情。
“费家败落。费蓝的父亲气急之下生了一场重病,没几天便过世了。他的母亲每日痛哭不止,很快也随着费蓝的父亲共赴黄泉。从此费家一败涂地,再没有翻身。费蓝无依无靠,只能报名当兵,背井离乡。刘百顺乘机怂恿自已的父亲向澜青家提亲,最后把澜青娶回了家。”
“我父亲因为这件事,心中一直闷闷不乐。直到前几年病重去世前夕,才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我。我当时心中激愤,便下定决心为费家讨回公道。”
听着无瑕的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