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草木皆兵,应激似的从床上坐起来,即使他浑身是伤,剧痛无比,也胡乱扯了些什么东西挡在自己身前,生怕明昭云下一步又要说什么,来罚他。

“呦,你也知道害怕了啊?”

明昭云戏谑地看向他:“奚行止,这区区痛苦,你体会得如何啊?是不是神清气爽,轻轻松松啊?”

奚行止浑身颤抖,昨日的痛苦,一阵一阵,犹如潮水涌入自己的脑海中。

屈辱痛苦的记忆让他一时难以承受,竟让他从床上摔了下来,踉跄要起身,又吐了出来。

明昭云默默瞧着他,见他趴在地上许久,却一动不动。

走过去才听到奚行止细微的抽泣声,和极其细微的道歉声。

“对……对不起……原来这么多年来,你这么痛苦……”

这话,似乎有了些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