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者本尊,嗯……对着绑法奇怪的手,也在心底沉寂良晌,最终放弃胡诌,选择转过话题:“过会子下山洗洗伤口,今明两日若是进城,便找大夫瞧瞧。”
终归是位娇气公子,多讲究讲究也无妨。
霍沉自然不知贺姑娘如何替他讲究,只就事论事耿直答她:“区区小伤,恐怕大夫也不医。”
令约:“……”
她静下来看他眼,抿了抿唇,后问:“那日我听付公子说,你要去姑苏就医?”
此话一出,霍沉先是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与付云扬说上话,之后才是难为情,偏转过头,耳廓红得堪比秋枫。
“是我弄错,本无大碍。”
“喔。”令约没多想,一阵缄默后,食指指尖轻轻挠了挠拇指指腹,还他八个字,“既然无事,我便忙去。”
说完顿上会儿,实在没等到霍沉反应才慢吞吞转身。
人都寻来山上,又怎会“无事”,就算“无事”,话总是有的……可她将台阶摆去他眼前也没等到话,也罢也罢。
这下她倒回想起之前赌的誓,如今正是繁忙时候,可没闲暇功夫琢磨他。
斫倒在地的竹良久静躺,她走将去,剔好一旁两根细竹,截成合适长短,打桠之前,最后偏头望上眼。
霍沉站在那里,鹅黄方帕系在手上,远看像是捧了抔蜜,不走近也不走开,又像只呆头鹅。
令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