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即刻敛回笑意,心道,真真儿得了老天爷保佑,今日又帮他回。
他心下得意,面上却愈显黯然,当着众多人的面儿走去令约身前。
令约回神顿足,抬头便见方琦面露苦楚地瞧着她,忍不住蹙眉……这人只怕又要装模作样了。
她提防着,果然,方琦牵出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温声唤她:“贺姑娘。”
四周目光灼灼,令约不愿睬他,方琦遂伤神垂眼,兀自唱起独脚戏:“想不到如今见你比登天还难。”
此话一出,众人窸窸窣窣交头接耳,揣度他话里意思。
“事先请你莫恼,我拦你只为与你说最后一席话。”他苦笑,“父亲做决定那日我有事往杭州去了,是以没来得及拦他,你若怨我这个”
令约品出话里的不对味,不再一味听他做戏,自己也跟上,故作吃惊打断他:“您清清白白,我怨你作何?”
方琦愣住,须臾回到苦楚中:“此事是因家父呵护孩儿而起,我本不清白”
“这本非坏事,哪里就玷污了你清白?”她疑惑问。
不似往常那样老成,一派少女天真,周围旁观的人不禁没心没肺帮她说话:
“是啊,这便是方公子您多心了。”
“我听牙行那马四说,这是件顶好的事儿,贺槽主如今日日欢喜得很呢。”
方琦:“……”似乎哪里不对。
“可不是,多亏方老爷肯放过呢。”人群中冒出句格格不入的大实话,带着笑意。
众人循声转头,见是个俊美公子倚在桥栏边,沉寂半瞬,片刻后,四散逃开,或有好心的还不忘提醒下东风楼外排队的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