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翻着这个,旁的礼不瞧瞧么?”
令约一顿,转头看向壁桌上几个方匣,最是怕收礼的人又感头大,秋娘虽没说是谁送来,可她眼明心明,想不知都难。
郁菀见她面露为难,忽也拿定主意,决计违背丈夫意愿,夜里亲自点拨点拨这不开窍的……
只可惜,她识错了人。
当她连夜来了少女卧房,坐到窗边弯弯绕绕、含含蓄蓄道明那位霍见渊的意图后,这位在她看来不大开窍的姑娘露出一脸的明白,坦然道:“娘说的这些我都省得。”
“……”郁菀完美的微笑裂了条口,须臾问,“那阿约如何想他?”
令约这回默了声,转眸忖量,脑袋里的霍沉一会儿冷巴巴、一会儿浅笑、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赌气,乱糟糟的,许久她才归结出一句:
“他向来很有主见,不过从前不大会说话,如今好了些。”
“……”郁菀无奈按按眉心,“我是问,你待他是甚么心意?”
令约对上郁菀的目光,眉间忽升起些局促,偏眼铰下截烛芯,低声道:“我待他是有些纵容,不过我永远不会”
郁菀教她后面半句吓了跳,偏偏她又停下,唯有接着问:“永不会甚么?”
“没甚么。”她摇头。
这下反倒是郁菀眉心凝起忧思,小心翼翼道:“见渊是个好孩子,你若于他无意,他日他向你表了意只尽快回了他,万不可吊着人家。”
令约:“……娘。”
她嗔怪声,郁菀料想中本该温馨的彻夜长谈也戛然而止,轻咳声快便离了她卧房,门一掩,令约便伸手捧住微热的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