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转身朝贺无量道:“我去找云飞说话。”
“去罢。”贺无量恰巧也不愿留他,撵人去后独坐廊下,侧耳听溪水响动。
……
阿显穿过溪侧小径,到霍沉院外时只见他一人坐在竹椽下,檩条横亘,稀稀落落地挡下薄薄的晨光,只留斑驳的光影在人身上。
“霍大哥。”
小少年打断霍沉的思绪,他抬眼。
“云飞在么?”
霍沉发现他怀中抱着咕噜,忍俊不禁:“他出去寻咕噜了。”
这只蠢鸟一早被放出笼后就四处逗玄鸟去,久久不见回来,云飞放心不下,骑马寻它去。
“原是这样。”他还以为这是云飞给他传话呢。
阿显松开咕噜请它自个儿回,殊料咕噜执意不从,留在他胳膊上不动,果真无赖得很。
“进来等他罢。”霍沉那里招他进院,他想了想,亲送咕噜回院。
竹椽架好后,石桌也挪去底下,阿显坐去霍沉对面,才知他自个儿在这儿弈棋,于是放下咕噜诚心认了错:“打搅霍大哥下棋了。”
“无碍,消遣罢了。”
话音未落,东风袭来椽下,头顶响起阵清脆悦耳的铃响,阿显抬头,见一串铁马挂在椽下,随风自鸣。
“有趣,几时我也在檐下挂几串。”少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