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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斜着眼看他的云飞:“……”
唉,他三哥真傻,信这婆子的话做甚么,一听便假。
屋里媒婆依旧扯着嗓门儿说亲:“这段姻缘若是成了,他日世上必多出对儿鸾凤和鸣、鹣鲽情深的恩爱夫妻,您二老也好疾早宽心不是?”
霍沉脸色愈发臭了,偏里头媒人还不消停:“况如今小姐也年近十八,再蹉跎不得婚姻大事,方公子痴守小姐多年,早先被拒也不曾气馁,其心其情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这头好亲事还有甚么不应之理?”
到这里忽霍一静,少女嗓门儿低,廊下两人再听不清说话声,只觉含含糊糊有如蚊呐,不及溪水声清晰。
霍沉又冷哼声,转过身将脚边一块石子踢至溪中,噗通一声。
“嘘”云飞冲他做出个噤声动作,心下无奈叹息。
奇了怪了,怎就突然稀罕成这样,单是听几句再假不过的媒妁话都气得踢石头……难道早些时候就有了迹象?可他早些时候哪像是中意贺姐姐的样子。
小少年再度陷入苦闷中,蓦地,堂中乍起媒婆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的小姐哟,偏不得人人都说你这姑娘不识抬举,你只道方公子哪些儿不好,他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还配不上你家么?”
“孙嫂子这话便有得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