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长史醒了。”
白青崖一惊,忙扯开床帐:"是谁?!"
照旧一身玄衣的檀霭站在床尾,他冷着脸,一手扶着自己腰间佩着的银色长剑,不知在那儿站了多久。
不是褚容璋便好。白青崖摸了摸被吓得在腔子里乱蹦的心,没好气道:"檀大人在这里做什么?冷不丁的出声,倒吓了我一跳。"
没想到檀霭的口气比白青崖这个被凌虐了一整晚的人还差:"属下奉殿下之命,即日起接替睡鸦的一应职务侍奉长史。长史身份不同以往,"话到此处,他刻薄地剜了白青崖一眼,继续道,"属下自然要贴身服侍。随时恭候长史差遣。不想殷勤献错了地方反倒惊了长史,真是罪该万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