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嘲与悲凉“枉我前两日还觉得父亲不识眉眼高低,愚不可及,真正的蠢人,是我啊!”

话音刚落,便觉一阵凉意拂过眼角,是褚容璋冰冷的手指温柔地抚上白青崖通红的眼角。

“卿不必自误令堂已作古时你尚且是垂髫稚子,凭他多么错综复杂的恩怨情仇都与你无干。更何况白侍郎既知此事干系重大,当真为家小计,应当早早抽簪而去才是既然侍郎府二十年的富贵你没享着,又何苦在大厦倾颓之际揽祸上身呢?”

平和的话语恰如一泓清溪抚过白青崖灼痛的心田,他不由得抬眼看向褚容璋纵然如今三皇子已是穷途末路,不日便能入主东宫的恪王殿下仍是一身青袍,墨发简单束起,腕上一串佛珠,人间种种荒诞乱象映在他深潭般的眼底,激不起一丝波澜。

在这样的目光中,白青崖奇异地平静了下来:“白家是完了……无论如何,在外人眼中,我与白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骨肉血缘,哪里容得我抵赖呢?”

“白氏?”褚容璋的语调仍然是平静的,薄唇间吐出的话语却教人心惊,“从你踏进我的王府那日起,你这个人早就不由白氏说了算了卿卿,你到今日还没有看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