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几乎被我咬烂,才生生忍下心中的痛意。

想着肚里的孩子,我压下浑身的颤抖,拼尽全力喊出一句:「可我是沈妙啊!」

话音一出,他怔然愣住。

突地,人大步走了过来,我以为他终于认出了我。

「救救孩子」的话,刚滚到嘴边,

却被他一脚,踹翻在地。

他眼神阴鸷,恨不得撕了我:

「贱人!竟敢攀比我老婆!再说一个字,我要你生不如死!」

打完人,他嫌恶地用湿巾擦了擦手。

我像一滩死肉笨拙地瘫在地上,全身筋骨寸断。

他一口一个老婆,好像对我深爱无比。

可我明明就在他眼皮底子,他却又认不出。

手术室的门逐渐合上,耳边是他对陈娇娇的柔哄声:

「娇娇,别哭,你一哭我心口疼……咱这就进补,明天你的手就不红了!」

「医生,将那个女人的胎剖了,用她孩子的胎衣,给我的娇娇进补!」

05

字字句句,犹如锥心之剑。

心底像是被剜了一刀又一刀,血肉尽烂。

拿自己骨肉的命给情人补手。

路无琛可真是情深义重。

被打的医生不忍,拼尽全力说出最后一句:

「她肚里的孩子才3-4个月,都没成型,哪来的胎衣……」

路无琛没有说话,只扬了扬下巴,医生就被人拖了出去。

麻醉药见效很快,昏迷中耳边好像听到一声嘤嘤的哭音。

眼泪无声无息地留下来。

或许是上天保佑,让我再见孩子最后一面。

小腹被剖开时,我筱然睁开了眼。

医生见我实在可怜,将掌心一团还未成型的血污,捧到我身前。

「小姐,你……节哀」

想到死了的龙凤胎和眼前被剥离的血肉。

五脏肺腑疼得仿佛烧起来。

我曾经想过无数次,三个孩子长大了,读什么学校,学什么专业,我和路无琛要怎么陪伴,才能让他们无忧无虑地长大。

可想了那么多次。

却没有一次是他们的爸爸为了小情儿,亲手害死他们。

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捧走。

嗓音里发出绝望的嘶吼声。

片刻后,陈娇娇端着那碗胎衣汤,当我面一勺一勺喝掉,看着我,一副得意憋笑的表情。

她是该笑。

因为她,我和我的孩子,在路无琛手上,三死一伤。

我艰难的呼吸。

掌心攥得死紧。

如果。

路五坷知道自己亲手杀了三个孩子,会是什么表情。

还能一口一个宝宝的叫吗?

我嘴里抑制不住地笑出声。

「哈哈!哈哈……」

路无琛眉心一皱,刚要冷声呵斥。

保镖跌跌撞撞冲了进来,声音都发着颤:「路总,太太她……没回家!」

男人身体一僵,连忙推开陈娇娇。

「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