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把京里的坤泽全召进宫来,往草场中一丢,打马球的打马球,跳舞的跳舞,引吭高?歌的高?歌,朕再把桌子一摆,边批折子边看她们玩闹?”
听到前头时,叶危止还想拍手叫好,直到后面越听越不对劲,讪笑一声道:“那也不必如此。”
许是今日日光恰好,又有樱花雨落,让盛拾月莫名生出几分倦意,声音懒懒地回:“那就让小姨来,朕封你做乐府乐正,让你日日跳舞、骑马射箭、打马球给我看。”
这?话就说得离谱了,她堂堂正一品武安君,现在居然沦为一个九品的小官,仍谁听见不冒一身冷汗。
叶危止翻了个白?眼?,就说:“你现在倒是厉害,当?了皇帝就可以随意戏耍你小姨了。”
盛拾月也不说话,就笑了下?,漫天花瓣落在她发梢、衣袍,固执不肯离去。
旁边的人又开始絮絮叨叨,说了好笑,她在边境领兵的时候,最是冷厉话少,可被这?汴京的水一泡,就变成?了她盛拾月的老妈子,这?个也要说,那个也劝着?,完全变了一个样。
盛拾月偶尔回应一两句,大?多数都?只是含笑听着?,不知让曾经骂她的让瞧见,心?中会不会感?慨,曾经嬉笑怒骂的少女,终究还是长大?了。
春风又拂来,掀起不远处的衣袍,那人背靠着?樱花树,垂落的眼?帘分不清神色,只瞧见一片花瓣作?乱,故意落在她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