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的布局不同其他,比盛拾月的房间还要大些,以屏风分做两面,一面是卧室,一面是书房。
盛拾月下意识目光跟随,看?见?那书桌上的烛火和翻开?的书,不禁问道?:“你还在念书?”
她又接道?:“她哪里惯我了?”
很是幽怨的语气。
“快歇了,“萧景先是回了一句,而后又道?:“哟,你这?是吵了个架,就把宁大人对你的好全忘了?”
她边走边说,不知是不是熬夜念书的缘故,文雅的面容带着倦意,更显柔弱,直接将白瓷杯往盛拾月手里一塞,便道?:“银耳羹,甜的。”
盛拾月“哦”了声,不大想?喝,但是对方抬都抬来了,也不好不给?对方面子,于是敷衍地抿了口,眉头稍松。
果真不该喝什么茶水,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绕了一圈又一圈,久久不曾散去,当真折磨人。
这?下被泡过冰糖的银耳羹一涮,终于好了些许。
萧景笑?了笑?,又坐到木榻旁边,一只小臂压在矮桌上,略微靠近盛拾月就道?:“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应?”
她没有停顿,直接就道?:“前几日你突然想?吃桂花糕,可那会已是初冬,汴京周围的桂花全谢光了,樊楼又早早卖完,没有存货,宁大人愣是请人到南边采买新鲜桂花,快马加鞭送到樊楼,连夜端到你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