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被?拐一案,我知?自?己的无能?,小姨失踪、你被?冤入狱,我明了权利有多重?要,所以我不拦着你。”
茶水苦涩,平日喜甜的盛拾月最?是厌弃它,哪怕侍人端上来,她都要推得老远,可?如今却自?顾自?拿起。
“我没有你懂权谋、也不大熟悉如今的朝廷,所以不曾指手画脚、逞能?作乱,索性完全听你的,你让我好好念书,不参与六皇姐、八皇女的争斗,我便装得乖巧。”
一直隐而不说的事情就这样掀到?明面,突然就开始坦白,这话语转换得太快,让人不知?如何回应,宁清歌只?能?沉默。
盛拾月眼帘半垂,继续道:“可?是你不能?既想事事护着我,又将我往上推,如稚儿一般的懵懂无知?,浑浑噩噩地被?推上那个位置。”
“细数历朝历代,可?没有任何一个皇帝是这样被?人护上去的。”
不消对方说,宁清歌自?个也清楚,只?是她并不想面对,一味想着下一次、再一次,希望盛拾月长大,又百般护着她,生怕她承受不住。
她的脊背如同盛拾月一般弯曲下来,手往后,杵在椅子边缘,以此支撑着自?己不往下倒。
盛拾月停顿了下,又说:“这一次你能?主动告诉我,我很高兴。”
她眼尾的水雾明显,几乎凝聚成珠,却又不往下落,直到?高兴两字说出时,才顺着脸颊,快速滴落,砸在地板上。